噗嗤——

鲜血四溢。

通过面具内侧由穆苍特意造出的八根狰狞尖刺扎入皮肉骨骼，面具牢牢‘固定’在了杰森脸上。

同时，他将那柄艾德曼合金开山刀以及银白大电锯别入了腰间。

同一时刻，穆苍亦将目光瞥向了杰森脚边那枚彷若由黑曜石打造而成的主神手环。

在他的意志下，黑色手环兀然悬浮，徐徐停滞在了半空之中。

穆苍的精神感知也顺势浸入其内。

嗡——

在敏锐精微到骇人的感知下，他发现这只看起来有点像运动手表的主神手环在物质结构上并不算有多么出奇，只是比灵晶态物质更强一些，更加耐热耐寒，也更结实一些。

即便身处现代社会的凡人想要破坏它也是很简单的，只要用亿吨级的大当量氢弹对其进行连续性轰炸，持续时间长一些，炸几个小时一般就能够顺利的将之摧毁掉。

所以，穆苍猜测这玩意儿或许只有低级轮回者才会戴。

那些进化到更高层次举手抬足间都能毁灭星辰的高级轮回者，应该会佩戴或者拥有其他更高级样式的主神‘凭证’。

譬如纹身刺青，或者精神印记。

在分析完手环的物质结构之后，穆苍又将感知浸入到了其更深的层次。

嗡——

刹那间，手环内部的能量、信息、时空运转线路就在其眼皮底下显露无疑。

他发现，这只手环在本质上或许仅是主神一小簇力量的载体。

可即便只是载体，也复杂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境地。

“真是够精致的。”

在精神感知中，穆苍注意到这只手环的底层运行线路与运行规则带有很明显的四维结构，蕴含有定位、探查、储存、计算、保密等等或简单或复杂的功能。

就如同一台超级计算机。

不过，其最大的功能还是……链接蔓海支流。

没错，通过手环他诧异的发现，主神投放轮回者居然也是利用了蔓海支流。

“是因为自身没有时空传送功能……还是受到了限制呢？”

穆苍蓦然想到了杳冥之凤和时间长河上方那支青铜箭失。

“或许无尽平行宇宙中诸多的强大存在，譬如那诸多的观察者……就是要依靠蔓海才能够超越时空吧。”

他静静思索，“若是这样，那么时空商人摩波口中的所谓蔓海神明……岂不是强大到不可思议？会比观察者们还要强上至少一个层阶么？”

这只是一个猜测，穆苍并不知晓正确与否。

或许，超越时空的限制没那么大，有某些漏洞可以钻也说不定。

“多想无益。”

在停下对这一问题的思考后，穆苍又发现，此时这只主神手环内的运行结构竟处在一种混沌模湖的状态之中，可以说是晦暗沉寂至极，就像死了一般。

“是因为轮回者段升死亡的缘故么，那么换上一个新轮回者又会怎样呢？”

这样想着，他施施然便将主神手环戴在了左手手腕上。

卡——

腕带扣紧，穆苍开始安静等待。

豁然间，主神手环就剧烈颤动起来。

这种颤动，甚至带动着周遭时空也同样陷入了朦胧模湖之中。

就在这种古怪状态下，丝丝缕缕的晶莹流光凭空出现，在穆苍面前汇聚堆砌出了一行行夏国文字：

『你好，候选者。请问，你是否感觉自己的人生非常平凡？非常没有价值？是否感觉自己总是在做同样的事情？

你是否感觉自己总是在遭受上位者的压榨与盘剥？是否感觉自己总是在忍耐旁人的冷眼与假笑？

你是否感觉自己总是让家人、爱人、友人失望？是否感觉自己永远影响不了世界，永远优化不了自己，永远当不了主角？

繁忙的工作、上司的苛责、无尽的加班、糟糕的学业、无聊的婚姻、麻木的生活……这一切的一切，是否已让你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