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砚蹙着眉,大掌如铁钳般掐着她下颚,硬生生掰开她紧咬的牙口。
看着她唇齿间的殷红,男人抬手摸了摸湿润的脖颈,指腹被血水染湿,可见她下口有多重。
盯着男人的反应,沈听诺挑衅地龇了龇牙,“活该,这就是欺负我的下场,再碰我一下试试,看我不咬碎你!”
傅修砚一语不发,摩挲着指尖的血色,黑沉眸子望着她诱人的鹅白侧颈。
突然间,他垂下头,张口咬上她干净的脖颈,牙尖刺穿她的柔嫩的皮肤,味蕾尝到甜腥,他非但没松口,还反而越咬越深,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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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诺一改刚才的神气,疼得发出尖叫,手还被按在头顶,连推开他都做不到,双腿又被他长腿死死压着,更是踢不了他。
至于唯一所剩的嘴巴,下颚还在人家手上掐着,除了说几句话,她什么都做不了!
“疼!疼!疼!”
“傅修砚,别咬了,很疼!!”
“哥哥,求你别咬了!”
她声声哀求换不来他松口,眼泪疼到直掉。
清楚自己此时此刻怂到姥姥家了,可是真的很疼,更是怕男人在她脖颈上留下一个可怕血窟窿。
她后悔了!
她就不该反抗的!
她该老老实实听他话才是!
在沈听诺疼到失语时,男人终于松口了,他唇面上残留着一丝鲜血,像进过食的吸血鬼,好看的眉眼间尽是餍足。
“还敢乱咬人不?”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
沈听诺抽噎地摇头,眼睫上挂着晶莹泪珠,“不,不敢了……”
最好别被她逮住机会,否则她会用电锯把他大卸十八块!
当然,这话她是万万不敢说出来。
傅修砚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就她心里的这点小九九,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看样子还是不服气,还是得多给你一点教训。”
说罢,他低头,薄唇往她泛血的脖颈靠近。
沈听诺惧怕地缩了缩脖颈,弱小无助地紧紧靠着副驾驶座上的椅背,呜咽求着:“别咬了哥,咬人是狗做的事,你不是狗,不要再咬了!很疼,真的很疼,再咬下去我会失血过多死掉的!”
薄唇贴着她侧脖的伤口,傅修砚没忍住被她的话逗笑。
他没想再咬她,不过是想吓吓她而已。
他抬起头,凝视哭成泪人的女孩,“以后还乱跑吗?”
“不乱跑了!”沈听诺吸着湿润的鼻尖,知道自己此时很狼狈,很怂,可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怕再还嘴,再反抗,会换来更沉重的惩罚。
狗男人对她是一点也不心软。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省得吃这么多苦头。”傅修砚轻哼。
沈听诺不置可否,上一世她足够听话,一心一意全扑他身上,结果下场是被扫地出门。
傅修砚不知她心中所想,歪头接着朝她颈窝靠去。
以为他又想咬她,沈听诺吓得直缩脖颈,急忙道:“我都听话了,你不准咬我!”
傅修砚没理会她的嚷嚷,冰冷薄唇贴在她脖颈上的伤口去,疑似安抚地吻了吻。
刺痛的伤口经他这么一触碰,更疼了,沈听诺控制不住轻颤,卑微道:“哥,好疼,求你别这样!”
傅修砚大掌敷在她半边脸上,掌心摩挲了一下她脸颊,低低应了一声:“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给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坐回驾驶座上,并没有给她双手解绑。
身上的重力终于消失,沈听诺才敢大口呼吸,经过被咬这一茬,她不敢再有其它小动作,只老实本分的僵坐着不动,余光注意到男人启动了车子引擎,转着方向盘。
望着街边倒退景物,沈听诺全程一言不发,傅修砚也没开口,车厢内寂静得可怕。
要换以前,沈听诺绝对会找各种话题,叽叽喳喳不断,如今,一切物是人非。
直到意识到车子不是回沈家的路况,沈听诺不得不出声道:“哥,转错方向了。”
“没有错。”傅修砚回了一句。
沈听诺朝车门靠去,透过玻璃窗看着完全陌生地景物,她忙回头道:“傅修砚,你真开错路线了,不信你导一下航!”
“怎么不叫哥了?这就忍不住了?你的听话连一个小时都维持不住。”傅修砚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