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第一眼是地上的斑驳血迹和酒瓶碎片,傅修砚一惊,完全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而不是想象中的香艳画面。
不知为何,他松了一口气,冲上云霄的心脏又平又稳的降落。
“卧槽,什么鬼?!”周望发现了昏迷在角落的半/裸男人。
为何说是半/裸呢,因为这男人除了腰间绑的一件西装外套之外,并没有其他多余挡身衣物,从周望的角度看过去,还能隐隐看到一丢丢私/密部位。
“这谁啊?”
“死了吗?”
“要不要报警?”
他不淡定地三连问,还上前踢了踢男人的小腿。
“喂,哥们,你死了吗?”
他问了一句废话。
这男人不是别人,而是秦祖安。
他原是想绑好西装外套,遮挡住关键部位就出去求救,结果因为失血过多,还没推开门就晕了过去,脑袋上的伤正巧又磕到地上,伤上加伤。
傅修砚环视一圈散落的酒瓶,立马猜想到人大有可能是沈听诺骗过来打的,他对准备报警的周望说:“是秦祖安,先别报警。”
“卧槽!卧槽!卧槽!”周望惊讶连连,“秦家大少爷?!”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地上的血流满面男人,确认对方真是秦家大少爷,他险些没吼出声来。
“真是秦祖安,谁这么大的狗胆,连秦家大少爷都敢动,秦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要是让秦伯伯知道了,下手的人不死也得赔上半条命。”
听着周望的叨叨絮絮,傅修砚说道:“你去找几个可靠的帮手过来。”
“你想做什么?”周望理智道,“现在报警和叫救护车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咱们还是不要插手秦家的事为好。”
他猜测,对秦祖安动手的有可能是秦家生意上的对手,或者是秦祖安的老婆娘家人动的手。
傅修砚用力揉着泛疼的太阳穴,“如果没猜错的话,秦祖安应该是沈听诺打的。”
“什么?!”周望惊愕一吼。
傅修砚被吵得着拧眉。
“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吧?!”周望不敢置信,“就沈大小姐只会掉眼泪的娇气包性格,怎么可能下这么重的手,而且对象还是秦祖安,她就不怕沈伯伯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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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说这些,你快去找几个嘴严的过来帮忙。”傅修砚半蹲到秦祖安身边,指尖探了探对方鼻间,还有呼吸,他拧起的眉稍稍舒缓一些。
好在人没有死,不然就麻烦了。
“找人做什么?抛尸吗?”周望喃喃自道,“这种事交给专业人员来做,我联系陆旧吧。”
傅修砚气笑了,“人还没死,先把他抬到七楼治疗。”
周望阴暗建议,“可以等他死了,我通知陆旧过来将人从酒店后门带出去丢海里,不然等他醒来,你的心肝就麻烦了,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能与秦家抗衡。”
“不行,秦家不是吃素的。”傅修砚否决这一建议,催促迟迟不动的周望,“快去叫人过来帮忙。”
周望没办法,回到晚会上叫了几个嘴严的帮忙。
几人秘密将秦祖安扛到七楼的豪华套房,请来私人医生进行处理秦祖安的伤害,期间,这人一直没有醒来过。
待医生处理完秦祖安的伤口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还在昏迷中的秦祖安、傅修砚和周望三人。
“现在该怎么办?你打算怎么给你的小心肝擦屁股?”周望询问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男人。
良久,傅修砚问道:“拍到沈听诺的监控都删了吗?”
“删了。”周望道。
“那就行了。”傅修砚起身,交代了一句,“你等他醒来了再走。”
“你就这么走了?”周望讶异,“你就不怕秦祖安醒来就报警,或者是报复你的小心肝?”
“他不会。”傅修砚笃定。
周望道,“你又怎知他不会?据我所知,秦祖安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阿砚,别怪我没提醒你,沈听诺这次惹的事非同小可,你还不如按照我说的,等人死了再抛尸,一下子能解决很多麻烦。”
“姜大少爷也牵扯进来了,秦祖安醒来不会找沈听诺的麻烦。”傅修砚终是道出了声。
“姜淮?这事与他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他也牵扯进来了?”周望懵了,脑回路有点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