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元南一听,有点不乐意了,说:“不是小贤,你他妈说这话啥意思,在他妈哈尔滨还用你吗?我要看着他,我就打没他,我就他妈干死他。”
贤哥赶紧说:“不用啊,不用,不用,元南你这么的,他要回去,你告诉我一声,这个事儿我他妈得亲手办他,要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焦元南听了,回着:“那行,那行行行。”
电话一撂下,焦元南就开始跟这帮兄弟交代了,扯着嗓子喊:“你妈的,都给我看着点儿,如果哈素要是他妈回哈尔滨了,告诉我一声,小贤抓他呢。”
可咱说哈尔滨这地方大呀,它有9个区,这人要是藏起来,只要他不出来瞎嘚瑟、装牛逼,那还真就不好找他。
这哈素回哪儿了呢?他就回他妈鲜族屯了,在那鲜族屯儿一猫,寻思着等这事儿过去呢。
这一瞅,俩月仨月就过去了,天都冷了,本来是夏天发生的事儿,眼瞅着都快过年了,这大几个月过去了,一瞅外面好像风平浪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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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都知道,耍钱的人就这样,一时半会儿不玩儿,那心里就刺挠,这哈素憋了这几个月,都快憋疯了。
你看就在那动力那个位置,有那些扑克机啥的,他就又跑去玩了,包括道里的故乡那一块儿,他也偷摸着去玩。
在那儿玩着玩着的,可他现在没多少钱,也没啥名儿了,还不敢跟人装横。
哈尔滨道上的人都知道有人在抓他呢,所以他就挺低调的,纯粹就是为了过过玩的瘾。
哈素左三万右两万的,“呱呱”地往外输钱,眼瞅着兜儿比脸都干净了,这没钱可咋整啊?
他就开始琢磨了,相中谁了呢?就那些朝鲜族的饭店。
你得知道啊,那可都是老乡开的。
在朝鲜族这个圈子里,哈素还算有点小名气,那帮朝鲜族的人多少都有点怕他。
要是去汉族人开的饭店,像那南朗大酒店啥的,谁认识他是谁呀,他要是在那还跟人装横,背后又没几个能撑场面的社会人儿,那指定不好使。
再说了,他那时候倒不是真怕那些社会上的人,主要是不想把事儿闹大了。
他心里明白着呢,一旦事儿捅大了,哈尔滨这块儿他可就待不下去了。这是其一,还有,那焦元南正到处抓他呢,他也知道孙世贤也在找他,寻思来寻思去,觉得汉族人的饭店可不能去招惹,那就专盯着朝鲜族的饭店下手。
哈素晃晃悠悠就到一家朝鲜族老乡那去了,一进屋,扯着嗓子就喊:“老金呐,我来啦!”
老金一看是他,心里“咯噔”一下,但也只能笑脸相迎。
哈素就开始诉苦了:“哎呀,老金呐,我这两天手气那叫一个背啊。”
老金心里明白,他这一来准没好事儿,嘴上还得应付着:“咋这样了呢,那可挺闹心的呀。”
哈素可不管那些,接着就说:“这么的吧,老金,你给我拿两万块钱,这眼瞅着年底了,我这也是实在没招儿了呀。”
老金一听,心里挺不情愿的,可又不敢直接拒绝,就说:“哎呀,你看这都年底了,咱这生意也不好做呀,这钱……”
哈素一听就不乐意了:“咋的呀,老金,咱俩这关系还不行啊?我还能差你这点儿钱啊,你就放心吧,到时候我指定还你。”
说着就伸手去要,那架势,老金没办法,只能咬着牙,把钱掏出来给了他。
就这么着,哈素这家借两万,那家借三万的,在朝鲜族村子里,不到一个月的工夫,一共借出来了三四十万。
你说那些开个小狗肉馆子啥的,卖点汤饭的小店,能挣多少钱,本来就挣那点儿辛苦钱,被他左一趟右一趟地来借钱,都给整懵圈了,可又不敢不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