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没开车追,有句话叫啥?叫“穷寇莫追”,这话肯定是对的,是不是,兄弟们?
咱先不说人家打胜仗的事儿,就说吃了败仗的加代,坐在车上,脸色那是相当难看了。车过了哪儿呢?过了那个龙潭,到了丰满这个位置,车队这才停下来。
这时候才能休整一下子,喘口气儿。
把车往那儿一停,加代一下车,眼眶里眼泪直打转,差点就掉下来了,为啥?
心里肯定在想:“去你妈的,这也太惨了!”看着受伤的兄弟们,加代赶紧过去问:“金锁,你没事吧?”
这金锁苦笑着说:“代哥,哎哟我操,这帮玩应太不是东西了,咱这次吃大亏了!”
加代瞅着金锁,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愧疚,说道:“金锁,你放心,这仇咱指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加代绝对不会白吃这亏。是我大意了,是我轻敌了。这么着,赶紧把金锁还有受伤的兄弟往医院送,快点,别磨蹭!”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邓金锁和受伤的兄弟都弄上了车,往医院疾驰而去。
加代转过头,看着哈僧,问道:“哈僧,你咋样?没啥事儿吧?”
哈僧摸了摸脑袋,心有余悸地说:“我操他妈的,真是邪门了。来之前我还找人算了一卦,说是有惊无险,没想到还真应了这卦象。你瞅瞅,我要不低这一下脑袋,现在脑袋都得开花,估计都得被直接‘开瓢’了。就这一下,你看给我这脑袋整的,头发都被燎得乱七八糟,跟个扁铲似的,这头型算是彻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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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瞧了瞧,苦笑着点头:“可不是咋的。”
加代又望向那些车,不禁皱起了眉头,满心的无奈与窝火。
来的时候,车队浩浩荡荡,丰田 3.0、帕杰罗啥的,一辆辆都威风凛凛,挂着京牌,看着就气派。
可如今呢?车被打得不成样子。
倒车镜被打得“滴里当啷”,风一吹,撞在车门上“当当”直响。
后面的保险杠,有的掉了下来,在地上拖着,发出“嘀里当当”的声响。
车牌也被崩得没了踪影,原本干净的车身,现在溅满了泥点子。
风挡玻璃有的碎了,后风挡也破了,副驾驶的玻璃也有被打碎的。
这惨状,真是让人揪心。
这场仗打得,简直是一塌糊涂。
在北京的时候,加代带着兄弟们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觉得有小八戒、哈僧他们在,又召集了百八十号人,还带着二十来把家伙,本想着能风风光光地把事儿办了。谁能想到,到了这儿,话没说两句,还没来得及耍威风,就被人打得落荒而逃。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谁听了不得郁闷?加代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等大家的情绪都发泄得差不多了,心情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毕竟邓金锁被送去医院了,得去看看情况。到了医院,得知金锁的伤势不太严重,加代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马三凑了过来,说:“代哥,我跟你说两句话。”
加代瞅了他一眼,说:“有啥话就在这儿说吧。”
马三犹豫了一下,说:“别了,代哥,咱俩出去单说。”
说着,就把加代从屋里拽了出来。
到了门口,加代不耐烦地问:“你要说啥?”马三压低声音说:“代哥,要不咱给小贤打电话吧。我知道你咋想的,不就是青岛那点事儿嘛。可我觉得小贤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再说了,前两个月他不也给你打电话了,也没提这茬儿啊。”
加代一听,脸色沉了下来,说:“我跟你说,马三,小贤有句话我最不爱听。他说他天生是拿刀的,我天生是拿钱的,说我俩不是一路人。这不是明摆着埋汰我吗?不管咋说,我就算不是纯混社会的,好歹也打过不少硬仗,啥场面没见过?他这么说,太伤人了。拉倒吧,我才不找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