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记住了,加代,我今天去,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太狂了,我得教教你做人,告诉你这社会是咋混的。还有,你兄弟的车和矿都被我砸了,你拿 1000 万来,少一分,你就从这地方给我消失。”
加代一听,怒极反笑:“哥们儿,你是不是从小看故事会长大的?是不是东方夜谭看多了?还 1000 万,你见过 1000 万摞起来有多高吗?” 。
张永福也被激怒了:“咋的?你觉得我没这实力?
你有个屁实力,有实力就别在电话里跟我逼逼赖赖的。
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不就是北京来的吗?这回你来了能不能走可就两说了。” 说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你看张永福呢,在电话里头那喊得可响亮了,语气也贼硬实,可他心里门儿清,脑瓜子一点儿也不笨,知道有句老话叫“不是猛龙不过江”。
既然人家能从北京大老远地跑到吉林这旮旯来找他张永福的麻烦,那肯定是做了周全准备的,手底下也指定有厉害的角,在道上混社会的这点事儿他还能不明白?他心里一合计,觉得自己可不能大意,也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就寻思着得找个帮手。
他把电话打给自个儿的铁哥们儿,这人是谁呢?那可是吉林这一片儿有名的“地头蛇”,跟吉林当地这些混社会的关系那是杠杠的,好得没话说。
他把电话打给了沙云涛沙老六。
电话刚接通,张永福就扯着嗓子喊:“喂,老六啊,我是有福?
我操!咋寻思给我打电话呢?
老六啊,我跟你唠唠,前几天我把一个矿给砸了,你可别寻思我一天净干些偷鸡摸狗不着调的事儿,是那家伙太不像话了,开着那些破大车在我家那道上走,把道都给压得不成样子了,我不让他走,他还跟我在那儿瞎咧咧、瞎逼逼,我要不收拾他,我还咋在这一片儿混?”
沙老六在电话那头听着,就问:“哪儿的人这么大胆?”
张永福大声说:“是北京的!这不,打完小的,老的坐不住了,开始在那边找人了,说要从北京过来人找我麻烦。我琢磨着,他们大老远跑过来,肯定是有备而来,我怕我和广财他们在这儿吃亏。老六啊,你看咱们这关系,你可得拉兄弟一把,带点兄弟过来帮衬帮衬,咱吉林的兄弟可不能让北京来的那些流氓给欺负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要是真让他们在咱们家门口把我给收拾了,这传出去,咱还咋在这一片儿抬头见人呢?不得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笑话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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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老六一听,寻思了一下,觉得张永福说得在理,就说:“行了,那我知道了,有福你放心吧,这事儿我不能不管,我肯定帮你。”
沙老六和张永福那是多年的好哥们儿,关系铁得很,再加上张永福这话也确实没毛病。
咋的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北京来的人,在自己家门口把吉林的兄弟给欺负了,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在沙老六所在的船营,他一招呼,那也是有一号的人物,没费多大劲儿就召集了将近 70 号兄弟,还特意准备了 20 来把五连子,这可都是硬家伙事儿。
准备妥当后,他们就开着车朝着张永福这边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
这边张永福也没闲着,他把张广财以及张广财手下那些平日里在村里横行霸道、惹是生非的兄弟都召集到一块儿,而且还把村里那些身强体壮的农民也喊了不少来。
这些农民兄弟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有镰刀、二尺钩子、大镐把子等等。
把裤腿子都挽到了大腿根儿,一个个虽然平日里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刨食儿的庄稼汉,但这时候看起来都特别精神,劲头十足。
张永福还让人给大伙发烟,发的是 5 块钱一盒的黑猫烟。
有个农民刚抽了一口,就皱着眉头咧着嘴说:“这是啥烟啊?咋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呢?这咋抽啊?。”
旁边的人听了,就笑着打趣说:“来来来,你要是不乐意抽,就给我吧。”
结果这人第二口抽下去,好像慢慢适应了,就说:“哎,这玩意儿好像还行啊,还凑合。”
在前面站着的是刘广财,他领着那帮平日里在村里游手好闲、专门欺负人的流氓混混,有 30 来个,这些人都满脸横肉,看着就不是善茬儿。
后面站着的是乡里乡亲的农民兄弟,大概有四五十号人,这些人虽然看着朴实,但这时候也都满脸严肃,手里紧紧握着家伙,准备保护自己的村子。
再加上沙云涛沙老六带来的将近 70 号职业流氓,那可都是在道上混了有些年头,打起架来下手贼狠的主儿。
这两伙人这么一聚到一块儿,好家伙,粗略一算,足足有 150 多号人。
这阵仗,先别说能不能打得过对方,就单看这人数,谁能想到在这普普通通的村子里干一场仗,居然能聚集起这么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