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风已与三名刺客战作一团。拂尘缠住最先扑来的弯刀,左手掐雷诀点在对方膻中穴。黑衣人如遭电击般抽搐着倒下时,她旋身甩出袖中铜钱,叮叮叮三声脆响,廊下灯笼应声而灭。
"邓晨带人退守东厢!"她厉喝声中,两道金符化作锁链缠住院中石磨。正要扑向主屋的刺客被突然飞起的磨盘砸中后背,脊椎断裂声混着血沫喷在窗纸上。
邓晨搂着白芷滚到屏风后,姑娘肩头纱布已浸透血色。外间刀剑相交声突然逼近,一柄弯刀劈开雕花门板,刀尖距白芷咽喉仅三寸时,邓晨竟徒手攥住刀刃。血珠顺着腕骨滴在她锁骨上,烫得白芷瞳孔骤缩。
"嵩山派的狗!"薛桂剑锋贴着邓晨耳畔刺入刺客眼眶,回身时马尾甩出串血珠子,"带着你的小娘子往坤位跑!"
墨云风此刻显出风云观嫡传的杀伐手段。她踏着七星步掠过檐角,所过之处金符自燃,七名刺客追到半途突然抱头惨叫——那些飘落的符灰竟化作金针刺入百会穴。
最勇猛的黑衣人首领刚劈碎最后一道符咒,忽见女道士咬破指尖在掌心画出血八卦。
"震为雷!"素手拍地的刹那,青砖地缝里窜出电光。两名刺客抽搐着现出胸口的黑鹰纹身,焦糊味混着槐花香弥漫庭院。余下三人扔出烟雾弹就要遁走,却被薛桂掷出的剑鞘串糖葫芦般钉在照壁上。
严光就是这时提着裤腰带冲出来的。他睡眼惺忪间抄起石臼当武器,正砸中个装死的刺客。"嵩山派龟儿子!"他踩着对方胸口撕开面巾,露出张布满毒疮的脸,"他娘的还戴着我们沧州阮家的驱毒银环!"
白芷忽然在邓晨怀里闷哼。她染血的指尖正捏着从刺客身上勾下的令牌,鹰喙处缺了颗金牙——正是那夜邓晨在嵩山派长老剑上劈落的痕迹。月光照着她惨白的笑:"邓大哥...这下聘礼...该添对敌酋首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