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筷子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白洛出声询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魈给他的感觉,就好像熊孩子想出去玩,又不敢亲自跟家长说,于是找他带个口信一样。
“奉帝君之命镇守此地百余年,从不擅离......如若亲自开口,有僭越之嫌。”
说到这里时,魈的视线往旁边避了一下。
好像不太敢与白洛对视。
“在下去说就不僭越了?”
眉头一挑,白洛就差把“直视我”这三个字写在自己脸上了。
但回答他的,是魈那长久的沉默。
你还知道僭越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啊?
既然知道,那你当初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在璃月干出那种事的?
虽然最后的结果让很多人都很满意,但他这个人根本没有资格去提僭越这两个字啊!
“你在帝君那里的地位不一样,你去说的话......帝君同意的概率会比较高。”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帝君对白洛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这也是他会冒险找上白洛的原因之一。
为了层岩巨渊的那无名夜叉,他已经豁出去了。
连白洛给的酒他都心甘情愿的喝了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让人如此执着的并不一定是善意,也有可能是恨意啊。”
夹了一口菜,白洛悠然说道。
有时候他吃东西并不在意能不能吃饱,更在意的是咀嚼它的过程。
这种感觉很棒。
而且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岩王帝君会惦记着他,并非是他在对方那里有什么特殊的地位。
单纯只是一个契约罢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向他丢一把岩枪。
就像那次他扮成达达利亚的模样,和奥赛尔并肩作战时一样。
他现在都忘不掉那一幕。
太残暴了。
“不,如果帝君真恨你的话,你根本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