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也是好心提醒,等过几年房价坐上火箭,真的可能买不起,起码一两百的工资水平对于二三千一平的房价还是很吓人的。
话说八十年代末期的时候,《人民日报》曾经专门针对浦江的房价做过一番深入的论证呢。
当时有一篇文章明确指出,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就算辛辛苦苦工作上整整一百年,恐怕也很难买得起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呀!这样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无疑让人们心中对于房价这个问题的担忧愈发沉重起来。
朱建国一听这话,赶忙连声应道:“哎呀,可别这么说!我还是赶紧把欠您的钱给还上吧,整天背着债务过日子,我心里头实在是不踏实啊!”
钟跃民见状,轻轻摇了摇头,一脸理解却又坚决反对的神情说道.“别着急嘛!我眼下并不缺你那点儿钱用,所以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心急火燎地还钱给我。你再好好瞧瞧如今这市区里的情况,是不是感觉住房面积已经明显不够用啦?这不,到处都还在忙着扩建那些卫星城呢!这意味着啥?这就充分说明了房地产迟早都会变成一种稀缺性的商品呐!所以说呀,你得把手里头的资金留下来去购置房产,然后持续不断地进行投资。相信我的话准没错儿,未来这房子的价格肯定会一路飙升的。放心大胆地去买吧,绝对不会让你吃亏,更不可能会上当受骗。”
钟跃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那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眸迅速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然后顺势将话题巧妙地引到了刘岩松以及其他同事身上。
只见钟跃民轻轻拍了拍手,提高嗓音说道.“各位啊,现在可是大好时机!咱们手头都有几个钱儿,可千万别犹豫啦!这房产投资绝对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发现自己当初做了多么明智的决定,到时候可得好好谢谢我啊!”
钟跃民一边说着,一边来回踱步,双手还不时在空中比划着,仿佛眼前已经浮现出了一幅美好的财富蓝图。
此时的钟跃民,宛如一个经验老到的导师,正苦口婆心地向学生传授着宝贵的知识和经验。
就这样,钟跃民凭借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不停地劝说着周围的人加入购房大军。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这些举动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推动首都房价上涨的一股强大力量,留下了一段难以磨灭的历史印记。
刘岩松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仿佛世间烦恼皆与他无关.“跃民,眼光得放长远些。将来学校是要分房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只不过时间问题罢了。咱们现在掏钱买,岂不是多此一举?”
钟跃民听到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抬头望向星空,那些遥远而璀璨的星辰,似乎也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分房?嘿,小刘,你怕是真在这书海里泡久了,忘了外面的风雨了吧。”钟跃民的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却也藏着几分认真。
刘岩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理想主义的光芒,他坚信着未来总会有一片属于他们的天地。
“钟副教授,你看问题总是这么现实。的确,按照目前的打分制度,分房之路漫长且艰难,但你别忘了,时代在变,政策也不会一成不变。学校正值发展上升期,未来几年内扩建、更新校舍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新宿舍楼拔地而起,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钟跃民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他更倾向于把握现在,而非寄希望于未知的明天。
“小刘啊,你的乐观我理解,但现实是骨感的。你看看那些老教授,他们为学校奉献了大半辈子,有的还住在六十年代建的筒子楼里,两室一厅,三代同堂,转身都费劲。咱们现在住的那栋‘青年公寓’,名义上是单间,实则就是隔板隔出来的小格子,十平米能干啥?晚上起来上厕所,都能听到隔壁小两口子的恩爱的声音,那声音穿透力,你们晚上能睡得着?”
“咱们这批人,说是学校的骨干,社会的精英,其实也就是在象牙塔里自我陶醉罢了。走出这扇门,外面的世界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房子,不仅仅是遮风挡雨的地方,它还承载着家的温暖,是归属感的象征。你说,有几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孩子一直挤在那样狭小的空间里?”
刘岩松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意识到钟跃民的话虽尖锐,却不无道理。两人沉默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虑。
在福利分房制度那清晰而严格的框架下,综合打分成为了衡量每个人住房分配排序的标尺。
这套规则,如同精密的天平,考量着教职工的职务、职称、年龄、工作年限、学历以及家庭成员等综合因素,每一分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期待与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