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明摩挲着手机，沉思片刻后说道：“其实，我之前听到过一些风声。”

“二队的鲁小龙一周前就跟我提起过这件事，只是当时没说是九头鸟的尸体。”

“他当时神秘兮兮的，说等我看到就知道了。”

“我本来没当回事，以为他们在为延误行程找借口。”

“现在看来，这事可能是真的。”

“不过……走脚师傅这个职业，真的存在吗？”

会议室内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如果刘振明事先不知情的话，这件事确实很可疑。但既然他之前就听到过风声……

过了一会儿，刘振明看着大屏幕上九头鸟的资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走吧，既然他们是来找我们的，就一起出去看看。”

“就算真的是九头鸟的狙击手，想要取我刘振明的性命，也没那么容易！”

“大家都把防弹衣穿上，到门口时要特别小心。”会议室里的人们相互点头示意，但还是有人忍不住提醒：“刘参谋，我总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要不要先让他们进入军区，找个安全无杀手的地方见面？”

“没错，九头鸟是国际知名的杀手组织，曾暗杀过多国政客。如果他们有嫌疑，我们必须得更加小心！”另一人补充道。

“怎么可能是赶尸匠呢？这个职业估计已经消失几百年了吧？”有人提出质疑。

刘振明按下遥控器，关闭投影灯，合上笔记本，然后说：“老许说得对，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我们都要小心。先让他们进来，告诉门口站岗的士兵，带他们去食堂前。”

“那里四周都是建筑，不太可能有狙击手。除非他们身上带了炸弹，想要同归于尽。”他补充道。

……

十分钟后，军区门口巡逻的士兵看到两辆京都吉普驶向食堂。这种吉普车没有车棚，只有一块前挡风玻璃，车上的乘客清晰可见。

“看，是刘参谋长他们！”士兵们轻声议论。

“都是军团级以上的干部，这么大的阵容，他们要去哪里？太隆重了吧？”

“好像是去食堂的方向？”

“集体吃饭？不可能吧，我晚上吃饭时还看到刘参谋了。”

“他们看起来很着急，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下一班才能巡逻过去，我们没戏了。”

“听说门口来了个赶尸匠，刘参谋是不是去找他？”

“你听谁说的？”

“刚才三班的老王不是在站岗吗，你没听见他打电话？”

“赶尸匠？这好像是古代运送尸体的职业吧？现在应该早就没了！”

“这么说来，那个赶尸匠来历不明？参谋长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不管有没有危险，都得去看看。你没看到刚才那一车都是大领导吗？他们要是出事了，谁也别想好过！”

两辆京都吉普已经停在军区门口，五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陆续下车。中间的男人身高一米八，比其他人更加魁梧——这就是参谋长刘振明。

刘振明看到张麒麟和他身后几个穿斗篷的人。天色昏暗，接近半夜，尽管军区门口亮着灯，但视线依然不好。因为张麒麟等人穿着黑色斗篷，看不清兜帽下的面孔，所以分不清是活人还是尸体。

而且，由于张麒麟等人都是站立的，刘参谋一行人本能地认为他们都是活人。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即使真有赶尸匠这种职业，也只是负责运送尸体而已。运送尸体当然需要载具，怎么可能尸体还站着自己走？

于是，刘振明皱着眉头问道：“你是……来送尸体的？”

张麒麟点点头，没有说话。

“尸体呢？”刘参谋沉声问道，同时和其他领导默默后退了两步。如果把张麒麟当成是九头鸟的人，他们毫不怀疑这些人可能携带炸弹，因此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是最好的。

张麒麟指了指身后的人，“他们就是。”

“他们？”刘振明疑惑地看着张麒麟身后的人。站着的尸体？这怎么可能？

旁边的士兵凑过来，轻声对刘振明说：“除了这个人，他们刚才都是跳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