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惊愕地指着村长,满脸困惑。铁柱的归来让刘三婶喜出望外,她放下粥碗,快步迎了上去。
“铁柱,你终于回来了!”她激动地说道。
村长也如释重负地呼喊:“铁柱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快撑不住了!”
铁柱看着被绑的村长,满脸疑惑:“村长,你怎么还被绑着呢?”
村长脸色一沉,诉苦道:“你这臭小子,还不是你说要先把我绑起来,防止我中煞后乱跑!”
“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铁柱尴尬地摸了摸头,苦笑道:“村长,你理解一下,当时你情况太危急,绑你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我没说一直绑着你啊?”
“好了,既然铁柱回来了,你快给我松绑吧!”村长无奈地向刘三婶抱怨道。
刘三婶迅速为村长解绑,然后看向铁柱身旁的王胖子和张浩,好奇地问道:“铁柱,这位是不是你说的那位阴阳先生?”
王胖子清了清嗓子,抢在张浩前面回答:“这位正是我们阴阳客栈的阴阳先生。”
张浩微笑着点头致意:“你好,我是张浩。”
刘三婶惊愕片刻,突然跪倒在张浩面前,放声痛哭:“阴阳先生,我终于见到你了!要不是你,我家男人就没命了!”
张浩扶起刘三婶,深深地看了村长一眼。村长也感激涕零地走过来:“阴阳先生,你救了我的命啊!要不是你,我这老头子就进棺材了!晚年落得这样,真是白活了!”
张浩安抚了刘三婶,转向村长说:“村长,你中煞的事情似乎并不简单。一般来说,煞虽然可以附身在人身上,耗尽人的精气和阳气,但这需要人主动接近煞。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村长愣住了,脸上露出懊悔之色。他看了一眼门外看热闹的村民,指了指自己的屋子说:“阴阳先生,一路上辛苦了,进屋喝杯热茶再说吧。”
张浩点头同意,和王胖子、铁柱一起走进了村长家。刘三婶也意识到村长可能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于是关上门,进屋为他们烧茶。
在屋子里,村长感叹道:“先生真是名不虚传,人不在就治好了我的怪病。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做了什么。没错,那天晚上我确实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早知如此,我真后悔当时见财起意。”
铁柱好奇地问:“村长,你到底拿了什么东西?还回去不就行了?”
村长摇头道:“我还想还呢,但不知道该还给谁啊?”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子。这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但现在却成了村长的累赘。
张浩接过镯子仔细查看后放在桌子上。王胖子好奇地问:“韩掌柜,这镯子有什么问题吗?”
“恩,”张浩点头,“这镯子上还残留着煞气,应该是之前附身在村长身上的煞留下的。不过,这东西怎么会跑到你手上呢?”
村长面露苦色地回忆起那天晚上:“我去收渔船时已经很晚了。当时我看见江面上金光闪闪好像有东西。我靠近一看江面上浮着一堆首饰。我正准备拿起来看看时一条大鲶鱼扑了过来。我差点掉水里但好在我会水。后来我把鲶鱼赶走拿起镯子看了看。刚上岸就感觉一个黑影飘过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孩子他妈用黑狗血把我浇醒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胖子疑惑地看向张浩:“掌柜的我们一路上都听说这里出了大墓还有人拿到了金银珠宝。看来这件事不是空穴来风啊!”
张浩摇头道:“哪有什么大墓?不过是煞的手段而已。”
“有些煞物狡黠异常,善于诱人上当,进而夺舍其身。”
“说起来,你应感激那条大鲶鱼,它似乎通了人性,预感到你将遭遇不测才冲撞你,可惜你未察觉到其中的危机。”
“那煞物因鲶鱼差点坏了它的计划,所以一旦附身于你,便立刻捉回那条鲶鱼以报仇。”
言罢,张浩自怀中取出一纸黄符与一碟朱砂,转向村长道:
“村长,请滴一滴血给我。”
村长见张浩这般架势,明白是要为自己驱邪,连忙依言而行。
张浩将朱砂与村长的血液混合,于黄纸上绘制一符号,随后交予村长并嘱咐:
“欲根治此病,须先将此镯归还。既是从江中拾得,便应归还于江。非己之物,即便偶然得之,亦难获其益。”
“归还后,将此符焚化,将灰烬混水饮下,如此,那盯上你的煞物便再难寻你。”
“江中之物,我劝你莫再贪图。”
“煞物非你等所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