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却是眉头一蹙,让他什么都不做?那跟坐吃等死有什么区别?
他永远只相信自己。
汴雄还有妻子和别的儿女,怎么可能全身心的为他付出?他得要掌握汴家的权力产业,才能彻底让自己站稳脚跟。
“父亲,我既是你的儿子,自然要为你做事。”顿了一下他继续道,“何况我本也是六皇子的幕僚,为六皇子所做的事,也不必瞒我。”
汴雄捻着佛珠的手微微一停,眼神沉沉的落在他身上,楚阳是他和最爱的妹妹生的儿子,他心中着实有愧。
思虑片刻后,他终是松了口。
“到底是我汴雄的儿子,阿阳,你很有骨气。”说罢,他便拉着楚阳到一旁坐下,“最近我几乎在全帝都施粥,我那育婴堂里,已经收养了上百个孩子,养这么多张嘴可不容易,你在帝都待了这么多年,也结交了不少权贵,牵桥搭线的事,由你做,再好不过。”
“替为父给这些孩子找个好去处,我们只会挣得更多。”
他这话里的意思,楚阳如何听不懂。
明面上是给孩子找去处,实际上就是卖孩子。
权贵之中少不得有些变态嗜好的人,有的爱少年,有的爱少女,有的需要器官,活着的卖出去,用不了几天就被玩儿死。
这生意缺德,却是挣大钱。
在寒州,这事他已经做得得心应手。
在帝都,恰好差一个引路人,他的儿子阿阳刚好派上用场。
“寒州不是已经挖到金矿了,还需要这些钱?”楚阳试探性的问道。
汴雄微微一笑,“为父已经说了,那些金矿几乎全都进了六皇子的兜里,给我们留的也就三瓜两枣了。”
“在帝都不敛财,又如何继续往上爬?”
楚阳看着汴府富丽堂皇的大厅,微微一笑,“就不怕那些穷孩子的亲人,闹上来吗?”
“呵呵。”汴勇冷冷一笑,“我可是大善人!那些穷孩子在育婴堂吃得好穿得好,他们根本就不会怀疑!”
“将来就算怀疑找上来,我只道这些孩子已经送了好人家,且不想被打扰,他们还有什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