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秋儿，今日小丫在爹娘那处你且安心，今日，便在阿兄阿嫂处安歇罢。”

“这丫头日日都是要与我在一处睡，陡然离了娘，是不行。”

柳秋作势就要起身，孙叶也是给了柳程一下，看着兄妹两个一前一后出了门，孙叶的目光终于是全变了，“王爷大驾光临却是自始至终都在暗处不现身，莫不是要让朱家的事儿在我柳家重演？”

“若果真本王想如此做，前番孙娘子就不会活命到如今。”

仿若从天而降的金兀术满面都是杀意，眼见着不自觉往孩儿跟前挪了挪的女子，金兀术的笑容也越发冷，“本王与柳厨也算有几分交情，没兴趣对着个幼儿下手，倒是孙娘子两面三刀的，当真以为我等是傻的不成！”

“··我与金国，早已无渊源。”

“一日为奴，终身为奴，孙氏，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

“我妻妇人之辈，见识如何能与王爷相比，王爷何必与她一介妇人计较这许多？”

“柳程，原来你小子早是知晓。”

“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寻常百姓不过是要求个活命，娘子与金国早已是没了利用价值，王爷又何必强人所难？”

柳程目光灼灼，说出来的话也是字字诛心，“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从前是王爷说与柳程，今日，柳程斗胆，也请王爷，放我夫妇两个，一条生路。”

“········”

“官人，对不住，我实在是”

“日后，凡事有我，娘子，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