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敢给,你收着便是,任店处是什么地界,不知晓多少双眼睛看着,既然这金国王爷能有本事到后厨这许久都没的动静,便是宫中知晓了,也是无碍。商户地界,本来就是复杂,若果真除了黑就是白,不止是生意,怕是连大家伙的命,都保不住!”
任店,某屋内,
任店大掌柜张氏声音冰冷,说出来的话也是字字诛心,入目所及顶着满面疲惫明摆着是一整夜都没睡好的小子也是冷笑出声,“怎么,如今我的话你也不信了?”
“小子想要的,是一家和乐。”
“柳程,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任店一路风风雨雨走到今日,你小子这几年经历了多少还需要我来提醒?再者,若你果真是想少招惹是非,当日就不该娶你娘子,如今连孩子都生了却是这般说话,果真以为世间有后悔药?”
“你这老货话如何说的这般难听!”
“孙二娘,你这老货又比我好到哪儿去,昨儿个那般大的事儿你这老货临了一个招呼都不打就给老娘消失的无影无踪,若非是老娘见惯了大场面怕是也要被你,”到嘴边的话匣子陡然都截住,眼见着孙二娘轻松将胳膊上染了血的衣物随意打了个结却还是难掩污渍的架势,张氏早已是慌忙上前,“你这老货出门是被人砍了不成?如何会是”
“事出有因,掌柜的不要声张。”
“朱山,你这老小子老娘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自个就”
“大掌柜的是要嚷嚷的满京城都知晓任店处遭祸么?还有,掌柜的难道忘了,如今任店后首,还住着谁?”
孙二娘话里意有所指张氏如何听不出,看着面色迥异的孙二娘和朱山,她到底也是默默压下到嘴边的话立马心急火燎上前就要将孙二娘扶住,可还没等她近身却也是被孙二娘轻巧避开,“不过是皮外伤,无碍,阿兄还有要事要和掌柜的商议,程哥儿,你且和我为师出去。”
“你就不想问,昨儿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从后门处溜走?”
“师傅做事,自有师傅的缘故,徒儿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任店,某屋内,
默默将食盒内早已是安置好的物什放置到桌面上,看着似笑非笑的孙二娘,柳程也是叹口气,“东京如今明面上瞧着平顺,背地里便是市井任何一人都知晓是不太平,任店处能到如今还风平浪静,徒儿明白,这背后,自然有师傅做出的努力。”
”你是个聪明的,可惜这世道,聪明人,都容易被自个的几分聪明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