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便是大夫,我的身子如何,他比谁都清楚。”怀中的爱女适时拉扯了柳秋一把,看着面色已然是大变的三人,柳秋也是轻笑,“四毛不在意这些,李家也非是只有他一个二郎,传宗接代的事儿,也未必是只有我们两个,阿兄有所不知,长兄的婚事,也快定下来了。”
“是那王婆的外甥女。”
刘氏声音里尽是笃定,柳秋却是笑容越发大,只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诛心,“东京第一大酒楼后厨掌事的,往来皆是贵人,便是无功名在身,阿娘以为,也是阿猫阿狗都能肖想的?白矾楼处彭大掌柜亲自往贵人处给李大厨求来的婚事,可不是一般人能相与的。”
“官人还在想今日,秋儿的话。”
深夜,微弱的烛光下
眼见着丝毫都没有睡意的柳程,孙叶也是默默坐直了身子,已然是笨重的身子颇有些艰难,可柳程却依旧是浑然未觉明显是沉浸在自个的思路里的态势让孙叶的也是无奈,“官人既是心有疑惑,明日去问那李家二哥便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道理官人心知肚明那李家二哥自然也”
“二毛的为人,我不怀疑,只是如今这等时候他偏生要结这么一门亲,怕是被人害了还不知晓。”
“白矾楼处后厨之主,官人以为,什么都不懂?”
若隐若现的光亮中,枕边人目光沉沉,柳程叹口气,到底也是默默将娘子揽进怀里,“娘子说的不错,此事,到底是我疏忽了。”
“富贵险中求,白矾楼那处二毛想站稳脚跟,自然也不是容易,彭东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二毛既是应了他的事儿,自然也是思量甚久。”
任店,后首,泥灶房内
孙二娘眼见着还是满脸心事的徒弟也是无奈,“他既是没怎么声张自然是有”
“自然是要亲自与程哥儿说个明白。”
仿若是从天而降的李二毛一手提溜着食盒满面都是笑意,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让师徒两个瞬间也是一怔,孙二娘如何瞧不出李二毛这是“有备而来”,“你兄弟两个难得在一处,今日这后厨这头我和那些小子们在,你兄弟两个且一道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