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
“我是鹿生尊者…千载功绩…受人敬仰…”鹿无且喘息着,竟升起了一丝悔意,这样漫长的光阴,他付出那样多,做了无数设想……
最后发觉,一切不过痴念,不…是他的业障!
“师兄,什么鹿生尊者!你为何要管那些蝼蚁,我不是你最亲近的人吗?!”有宁的声音在脑海质问,他嫉妒的要发疯,凭什么这种时候了,他还顾着那莫须有的虚名。
“凡人寿岁不过须臾,他们不会记得,只有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阿宁…走吧…”
鹿无且突然感到极度的疲惫,这种感觉好像是沙漠的旅人背着一桶清澈甘冽的水,只为了换取沙漠深处一颗惦记许久的宝石。
他走了很久很久,直到死在那矿脚下。
身后的水不堪重心,全部倾洒,从满是缝隙的岩矿里漏得一干二净。
他得到了宝石,死在矿下。
“不!师兄,我只有你了,我都是为了你才如此!”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在鹿无且脑中炸起,嘶哑咆哮着,不知所谓。
鹿无且神色清明一瞬,将身子站定,语气难得柔和平静下来,
“前方是死路了,也罢,师兄陪你一起走……”
“师兄?你…你要去哪?”有宁像是顽劣的孩童被一朝安抚后,一瞬的懵昧无知,带着惶恐询问道。
“去我们本该去的地方…”
夫诸颤栗着站直身子,一点点朝着林内走去,身影一寸寸变淡,直到最后化作这禁地的一汪泉眼,洗去最后一点魔息。
夫诸,陨落。
扶摇山内,苗俊心有所感,朝着禁地方向看去一眼,眉头微皱。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感受到。
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自那日晕过去后,他的灵力就猛涨了一大截,现在已然是金丹初期,问了娘亲,娘亲说是好事。
他倒不觉得是什么好事,自己问仙山的科目考核还没过…,金丹期的血脉传承还更加复杂了……唉。
玉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