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黑家住在小镇的一个老旧小巷子尾端,两层的小楼,外面是个农家小院,院子是青石板地。
肖安看了一下,巷子里几乎没有监控,这个镇子监控很少,许多路口也没有摄像头。
萨黑家的邻居都没人居住,显然全家外出工作了。
“死亡时间是那天晚上九点,现场找到凶器是一把匕首,上面有嫌疑人拉莫的指纹,但拉莫那个时候正在他们村里陪来旅游的客人打跳,很多人能作证。”
“我们用国参的权限搜过信号轨迹,结果显示无,那两天没有外人来萨黑家,显然凶手没带手机。”
“我们又查了和萨黑有来往的人,大多是镇里的百姓,但他们和萨黑没有矛盾。”
“萨黑是镇玉石采矿厂的工人,本地人,父母双亡,性子和善,不赌不吸,天天两点一线,不是家里就是工厂,他妻子是隔壁黑面国人,胆小怕事,每天躲在家里带孩子,很少出门。”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镇家庭。
“他们屋子里的现金和碎玉石被带走了,像入室抢劫,现场除了那把匕首,没有其他发现。”
凶手显然有备而来,他清除了自己的所有痕迹。
但是他故意留下那把有拉莫指纹的匕首,明晃晃栽赃又是什么意思?
又或者他的凶器是随手拿的捡的?
肖安问:“你们没考虑过偶然杀人?”
古莫道:“我想过,但是如果是某个亡命之徒路过杀人,萨黑怎么会给他开门,还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痕迹?”
肖安不置可否,她走进客厅,目光巡视一圈,场景重现脑海。
萨黑认识凶手,他给凶手倒了一杯地方特色的黑茶,凶手没喝,两人应该还说了一会话,之后两人站了起来,是谈话还是送客?
萨黑站着被割断脖子,凶手至少比他高,有一米八以上,且手里功夫了得,否则做不到干脆利落的杀人。
倒在卧室门口的女人和孩子也是被一刀割喉,女人显然还挣扎过,地上有她的血掌抓痕。
肖安脑海闪过资料上的现场照片,咦一声,打开背包取出检测仪,扫描血痕。
女人似乎不是纯粹的挣扎,她的手想指向什么,食指划出的血痕隐约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