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你们这么在意,剩余的下坠之路就让你们品尝吧。”
一连串似是回答又像是感叹的话让面前几人的心悬在了半空中,但即便其中警告的意味已经溢于言表了,但景页依旧坚定的说道:
“……无论下方还有多深我们都会爬到底的。”
面对这样的回应,郑昭看起来毫无波动,呆滞且平淡的回道:
“试图侦破疯狂没有任何意义,线索的前方不存在任何答案,有的只是刻着你们名字的墓碑而已。”
随后他再次抬起脸,看向上方那被砖泥填补起来的角落。
“你们也听到了吧?已经够了……我不会再逃了。”
景页转头看向那里,可那里只有灰褐色的曲线,没有任何事物。
他在跟谁说话?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郑昭丝毫不在意其他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依旧平静的说道:
“……想当然你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吧?但反过来说,只要我不在了,我的家人也就不会因为某些可能而被我所牵连了对吧?”
灰褐色的曲线沉吟未决,而郑昭的语调里本就没有请求的意思……。
“不过就算这点也无所谓了……毕竟只要死了就不会在乎了。”
说着,郑昭将自己蓄养了不知多久的指甲抵在了自己脖颈的血管上,他似乎一直在等着这一刻,因为那指甲看起来明显经过打磨,尖锐锋利异常。
“喂!”“等等……”“官人!!!”
众人迥异的惊呼声还未落地,郑昭那灰色的脸便扭曲着笑道:
“我们还会再相见的,总还会的……”
灰色的指甲随即以皮肤无法抗拒的锐利刺入脖颈深处,向喉咙的方向用力撕扯数寸并彻底扯断或切断其中的血管。
当做完这一切时,鲜红色的血液如崩裂的玛瑙,飞溅四射,给他惨笑的面容以及不远处的妻子缀上了明艳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