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在兖州大败后,如同被狂风骤雨摧残的孤舟,一路慌忙逃窜。他和麾下的将士们皆灰头土脸,士气如同被重锤砸落的火苗,低落到了极点。曾经那个在战场上不可一世、威风凛凛的吕奉先,如今却如丧家之犬般落魄,心中的愤懑与不甘如同汹涌的潮水,不断拍打着他的心灵。
就在他们疲惫不堪地艰难前行时,前方的道路如同一条蜿蜒的巨蟒,伸向未知的远方。突兀地,在那道路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少年郎。这少年郎英姿勃发,宛如春日里挺拔的翠竹,手持长枪,枪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芒,仿佛能穿透一切。他身后还跟着百人,那百人队列整齐,犹如一道坚固的城墙。少年郎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与挑战,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明亮。他高声喊道:“吕布小儿,三姓家奴,可否与你爷爷一战?”
吕布本就因大败而心情恶劣,如同被乌云笼罩的天空,压抑而沉闷。哪里受得了这气?他怒目圆睁,那双眼眸仿佛燃烧着怒火的火球,当即手持方天画戟,拍马杀向那少年郎。吕布的方天画戟挥舞得虎虎生风,似狂风呼啸,仿佛能将空气都割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他猛地横扫过去,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那少年郎毫不畏惧,挺枪而上,长枪如同灵蛇出洞,精准地挑开了吕布的方天画戟,顺势刺向吕布。吕布连忙一挡,心中微微一惊,这少年竟有如此胆量和身手,如同发现了一颗隐藏的宝石。
接着,吕布手中方天画戟连挑数十下,速度快如闪电,仿佛无数道银色的光芒在空气中闪烁。那少年郎仓促应接,但也打得非常有章法,丝毫不乱,如同在暴风雨中坚守的灯塔。渐渐地,那少年郎的枪就黏住了吕布的方天画戟,双方陷入僵持,如同两只角力的猛兽。吕布一时脱不开身,心中暗恼,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心中燃烧。就在这时,那少年郎瞅准时机,直刺吕布,动作如同猎豹扑食般迅猛。吕布反应极快,当即拔剑,只听“噌”的一声,剑出又瞬间回收鞘中,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在空气中炸响的惊雷。但听“叮”的一声,那少年郎刺来的长枪就被挡了回去,如同被巨石挡住的溪流。
吕布冷哼道:“哼哼,小子,还得多练。”说罢,他继续杀上来,骑法更加刚猛有力,如同奔腾的洪流,不可阻挡。那少年郎渐渐败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如同清晨草叶上的露珠。但眼神中依然充满倔强,如同燃烧的火焰,永不熄灭。
此时,吕布身后的将士们也冲了过来,与那少年郎身后的百人交战在一起。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礁石。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似狂风中舞动的风铃。在这激烈的交战中,吕布麾下的秦宜禄还是战死了。对于秦宜禄的死,吕布心中虽有一丝波动,但也算是如了他的愿。毕竟,秦宜禄的存在,让他心中始终有个疙瘩。秦宜禄的尸体躺在血泊中,如同凋零的花朵,失去了生机。
那少年郎见势不对,眼神中闪过一丝果断,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他当即抢过一把弓箭,拉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一位老练的猎人。只听“嗖”的一声,利箭如流星般射出,带着死亡的气息。秦宜禄本就已在混乱中失去了防备,这一箭正中他的要害,当即落马,如同被砍倒的大树。那少年人便逃了,边跑边喊道:“杀人者李典是也!”说着转身就跑,身影很快消失在远方,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
吕布假惺惺地安抚了一下众人后,便继续行军,准备去寿春投靠刘备。一路上,周围的景色如同被战争的恶魔践踏过一般。荒芜的田野上,杂草丛生,仿佛一片无人的荒野。那些曾经肥沃的土地,如今变得干裂贫瘠,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破败的村庄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房屋倒塌,墙壁斑驳,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烟囱中不再升起袅袅炊烟,只有一片死寂。吕布看着这一切,心中更加坚定了要重新崛起的决心。
“吾吕奉先,定不会就此罢休。”吕布暗暗发誓。他的声音如同低沉的雷鸣,在心中回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辰,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照亮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