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所有惩罚里,最让顾云霆头疼的,当属掏粪池和诵经这两项。

清理粪池那是臭气熏天,纯粹是肉体上的折磨;而诵经,则是精神层面的煎熬。每次念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顾云霆都头疼欲裂。

白天念到嘴巴抽筋还不算完,甚至晚上做梦都会下意识地诵读那些让他抓狂不已的经文。

谢澜坐在花轿内,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嘴角含笑,也不打算开口阻止。

顾云霆气急败坏朝楚南音怒吼,“三师姐,你别忘了,到底是谁跟你交情最深,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楚南音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你是师弟,大皇子是大师兄,我胳膊肘不管往哪拐,都是往自家拐。”

见顾云霆还要开口,萧靳没了耐心,朝楚南音使了一个眼色。顾云霆看到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就被楚南音一把迷药给迷昏了过去。

凌风真人松了一口气,随手把顾云霆塞给旁边的师弟,上前一脸歉意对南平王道,“王爷,贫道这弟子胡闹,实在是对不住。今日之事,还望王爷海涵,莫要与这不成器的小子计较。”

顾云霆抢亲一事看似胡闹,实则他让人将花轿带走,只是是为了护谢澜周全,让她免遭刺客毒手。

若他真的想破坏萧靳和谢澜的亲事,就不会把花轿径直抬到大皇子府。

萧靳也是看出这些,才没有真正对他下死手。

凌风真人对谢澜有养育之恩,是南平王府的恩人,南平王心里对他只有感激。

“真人严重了,云麾将军性子虽有些跳脱,却无什么坏心。真人养大了小女,本王感激不尽。既是真人和几位道长来了京都,还请随本王回府,也好让本王尽尽地主之谊。”

“王爷客气了,贫道养大谢澜那丫头,是贫道与她的师傅缘分。贫道此次来京,只是想见证两个弟子的婚礼。不日就回道观,就不去王府叨扰了。”

说罢,他抬眼望了望天色,又转头对萧靳说道,“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闺女的花轿还没进门,南平王也不好再挽留凌风真人。心中却打定主意要帮三清观祖师爷重塑金身,以答谢凌风真人对谢澜的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