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因为我年轻,所以就应该被一些老眼昏花之辈耻笑?”
台下众人,面色阴沉。
老眼昏花之辈?
前排之中。
药剂修院副院长勃然大怒:“杜休,休要口出狂言,卖弄口舌,在座的各位,都是你的长辈,岂容你肆意诋毁?小小年纪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不尊重长辈,以后你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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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休冷笑几声:“杜某没有不尊重各位长辈,不尊重的只是你这种老东西。”
那人手指颤抖:“你...你这小辈,竟敢如此辱我!气煞老夫!”
杜休看着副院长身上的帝都张氏标志,冷声道:
“你们帝都张氏之人,欺辱我师兄、霸凌平民药剂师时,个个飞扬跋扈,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现在我只是说了你几句,便觉着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的优越感,从何而来?”
张宗望面色阴沉,寒声道:“杜休,念在你年少轻狂,老夫不与你计较,但有些话,还望你慎言。”
张宗望身为药剂修院院长,在帝国内,手眼通天。
他一开口,全场陷入死寂。
众人都知道杜休与张氏的恩怨。
严格来说,在他们眼中,并不能算是恩怨。
只不过是一只蝼蚁,站在了饕餮巨兽前。
这个蝼蚁,有几分好运,侥幸没死而已。
杜休轻笑一声,转身冲着姚伯林莞尔道:
“老师,你应知道,徒儿是荒野矿奴出身,每到傍晚,背着木框,满身疲惫的从矿洞出来时,看见矿场警卫在哨塔上,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样子,我心中都会有一个疑惑。”
“警卫们,会恐惧吗?”
“直到一天,我将铁钎刺进警卫们的喉咙。”
“那时,我便懂得了一个道理。”
“我若按照他们的规矩行事,一辈子都是低贱的矿奴。”
“当我拿起武器时。”
“那些警卫,与普通人一样。”
“会恐惧、更会求饶。”
身材修长的清秀年轻人,站在晚宴中心,迎着一干大佬的注视,脸上挂着笑容,侃侃而谈。
他在笑。
灿烂而寒冷。
这一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远东永久冻土层的寒冷与血腥,未曾飘向西大陆,反而降临在帝国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