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几次相处只觉得害怕,每次回家都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念头。
可经过昨夜,好像有什么东西变质了。
她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地大哭过,两人又那样亲密地相贴,她承受着他热切灼烫的亲吻。
纪青梧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思,可就是不想搭理他。
究其原因,还是因他夜闯她屋中,又丝毫不避讳地看她换衣服。
如若她看的话本子够多,就会知道,这是女子动心之兆,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得矜持和庄重。
武肃帝也不觉她忤逆,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放下。
正色道:“朕没料到你一进门就开始解腰带,等朕反应过来,你已经脱得只剩下中衣,此时唤你也不合适。”
纪青梧很难相信他的说辞。
她今天穿着的这套金粉衣裙料子挺括,美则美矣,就是裹得她太紧。
所以她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因在想事情,边走边脱,脱衣裳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
好在她没有直接换了寝衣,而是换上一套轻盈的长裙。
但还是有机会打断她的,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武肃帝见她板着小脸不理人,眼中笑意更浓,低低地道:“赔礼也不行,不如朕也脱给你看?”
他脱什么,谁要看......
纪青梧终于望向了他,心中羞臊得厉害。
可嘴偏像是不听使唤一样,较劲儿似的说道:“陛下的提议,甚好。”
武肃帝有了意外收获,眼眸亮了不少,他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绣着祥云纹的宝钿腰带上,笑道:“阿梧,不如自己动手。”
纪青梧与他已经三日不见。
乍然被他握着手指,耳根的热意一下子就蔓延到脸上,绯红一片。
她想缩回手,却被他更大力地按在他的腰间。
武肃帝大方地道:“怎的不脱了,之前不是还说要扒了朕的裤子,朕给你这个机会。”
纪青梧简直要羞愧地无地自容了,之前酒醉说的胡话也被他翻了出来。
眼看她快把自己烧着了,武肃帝不再逗她,长臂稍一用力,就把她捞起坐在自己的大腿,按在怀中。
不紧不慢地问道:“这几日都在家中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