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根据情报,荣军院仓库中残存的药品已经不多,仅能供两个营一周之用,但其他药品储量大的仓库根本不是他们几十个只有轻武器的警察能染指的。更何况对于药品极度匮乏的起义军来说,他们根本没有嫌弃的资格。
只是在这里休养的部分穷凶极恶的党卫队伤员和卫兵却不愿束手就擒,他们用尽一切手段负隅顽抗,甚至有人挥舞着工兵铲要同警察们打白刃战。
“希特勒万岁,少校!”一团乱战之中,一个头裹纱布的党卫队中尉冲上二楼,对埃里克·乌尔里希喊道,“法国佬突破了大门,请您立刻组织伤员拿起武器抵抗!”
右臂还吊在胸前的埃里克茫然地看着那个中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了摆手。
“艹了,是个聋子!还有没有其他人?!就没有一个忠于元首的国防军军人吗?!”
面对满屋缺胳膊少腿、直勾勾看着他的伤残军人们,党卫队中尉鄙夷地吐了口唾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埃里克的眼神立刻恢复了清明,他伸手叫来了一旁的护士:“卡拉,我的妹妹!快带你的姐妹们躲起来!其他人,等法国人上来我们就投降!我们已经为国家流了足够的血了!”
…………
“所以,你能代表巴黎的抵抗组织吗?”
面对一周前才走马上任的德军巴黎卫戍司令肖尔铁茨,不幸被俘的剧作家奥斯卡神色从容,半讽刺地回答道:“我很希望能给予您肯定的答复,将军。但很遗憾,我不能,我只能代表共和国政府的中间派——地下激进党。”
肖尔铁茨上将沉默了一会,又继续问道:“你能联系上那些戴高乐主义者吗?”
“曾经可以,但在被俘后就不可能了。”
尽管敬佩这位一心求死的抵抗战士,但肖尔铁茨已经没有耐心和他耗下去了。现在的他面临的危险绝不亚于那些抵抗战士,希特勒和莫德尔已经多次督促他将巴黎夷为平地,麾下的党卫队和空军军官也纷纷“建言献策”,他不确定自己还能顶多久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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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开门见山吧。”肖尔铁茨说道,“我希望和盟军和谈。”
奥斯卡愕然地张大嘴巴。
“我没有执行元首彻底破坏巴黎的命令,那些本该堆满了炸药的古迹仍旧十分安全,但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一旦莫德尔派人来接替我的位置,巴黎,当然还有我,就一块完蛋了!”
“那您打算怎么办呢?”奥斯卡终于反应了过来。
“第一,我要立刻和起义军达成停火协议,只有让这座城市平静下来,我才有把握用‘巴黎已被镇压’骗过莫德尔。第二,我要立刻和盟军通信,让他们把军队开到巴黎,你能帮上我哪一条?”
“我能为您促成停火!”这位剧作家立刻回答道,“但我无法联系戴高乐将军!”
“那就立刻行动,然后帮我找一个能联系上艾森豪威尔或者戴高乐的人。”肖尔铁茨说完,亲自为奥斯卡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在门外,翘首以盼的瑞典总领事拉奥尔·诺德林立刻站了起来:“怎么说。”
“要达成停战,必须达成停战。”奥斯卡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