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伤,那可没法了。”
“我记得,我们村前些日子也有个因为内伤死的,一会时间人就没了。”
……
年轻大夫的话,犹如给男子判了死刑。
老妇人抱着男子摇晃起来,“我的儿啊——”
秦真终于挤到了正中间,看着摇晃着男子的老妇人蹙眉道:“想让他活,就别摇。”
她好心提醒却引来周围人的鄙夷,说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心肠这般歹毒,怪不得一张烂成这样。
好在,身为大夫的叶榆为秦真说话,“她说得对,你家儿子本就伤及了内脏,不可再晃了。”
老妇人听叶榆这么说,吓得赶紧停下了摇晃。
秦真越过叶榆,走到男子身边,“让我看一看。”
果然,是伤及了五脏六腑。
只是,眼下她并未将治内伤的药拿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能进医药基地,且,能不能进去还是一回事。
突然,她想起了以前爷爷教她的银针术,她转头看向叶榆,“有银针吗?”
叶榆被秦真惊住了,“你想干嘛?你别告诉我,你是想救他,他可是内脏出血。”
“我知道,但人还有气,为什么不救?救人如救火,你快把银针和火烛借我一用,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不自量力。”叶榆被秦真气笑了,但许是被那句,人还有气为什么不救给触动了,他还是听话地回药铺取火烛。
叶榆离去,老妇人紧握着秦真的手,声音颤抖地问她,“姑娘,你有把握救活我的儿子吗?”
“七成。”
“七成……不行,我要等叶老大夫给我儿子治病。”老妇人闻言,一把推开秦真。
秦真深吸一口气,不徐不疾地道:“半盏茶内,若不抢救你儿子,届时,别说是叶老大夫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取回火烛的叶榆正好听到秦真说的话,“老爷子去云山采药了,别说是半盏茶,就是两日他也不见得能回来。”
“啊!我的儿呀!”老夫人的希望被叶榆击溃,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那哭声让围在旁边的人也很动容。
当然了,秦真除外。
她要给男子抢救,需要安静的环境,若是受到干扰,差一分差一厘都会要了男子的命。
她蹙眉,“想让他活,就别吵。”
与这里医馆外喧哗不同的是,在医馆斜对面是家茶楼。
楼上琴音悠扬,谈笑间夹杂着窗外的风声。
突然,琴弦一声断裂,紧接着,窗外探出了一柄精致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