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娘子给的点心红糖拿回去,下头的弟弟妹妹们都道娘子的好,待他们长大了,也都愿意跟着娘子干活。”
“娘子以诚心待我们,我们亦回报诚心给娘子!”
这话可说得柳云清心软酸涩了,一把保住了赵筝,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真是好孩子,赶明儿我分给你们股份,大伙儿都是香水坊的主人,如此我才不算辜负你们。”
安慰好了下头的孩子们,柳云清又留在现场跟王杆儿一道安排后头的事儿。
残骸要清除,香水坊也要重建,银子从哪儿来,木料清漆从哪儿买,匠人又请了哪家的,都得从头准备起来。
柳云清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头,立在人前又是那个光鲜的柳大娘子。
她仍是有条不紊,笑脸迎人,丝毫不见悲切,连疲惫也收敛得一干二净,只王杆儿和守在人跟前儿的武七知道。
这一天下来,娘子就用了两碗饮子,饭一粒饭没吃,菜一口没动。
不是饭菜不好,而是柳娘子吃用不下,非得是将自己累倒了,才能歇一歇过了这个坎儿。
一整个白日算是请人将些个没烧完的、岌岌可危的房梁给挪走了,余下的零碎明日后日叫人清扫了就是。
之后便是再翻翻土,夯实后,再预备着建房子。
而今也没什么可叫人守着的,累了一天,柳云清叫王杆儿也停工一日,好歇一歇去,待安排妥当了,她这才想着坐了马车回家。
家里已然知道香水坊走水的事儿,她打发沈恒去安抚了阿娘和妹妹们,莫连累她们再来回奔走。
这会子了,柳云清虽想直奔赵承砚的府邸,躺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的被子得些安抚,可怕阿娘担心,少不得回去露露脸。
柳云清临进门前,都已然预想到阿娘如何焦心了,她又在心头组织者语言,如何轻快的安抚阿娘,然谁道真进了家门,她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阿砚?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