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实在不相配,甚至有些好笑。
徐望月忍着笑意,恭敬行礼,转身便拉着红玉,往院子里头跑。
裴长意并未离去,站在她身后,瞧着她隐忍克制,又难以压住的步伐,知道若是自己不在,怕是她们主仆要跑这回院子。
平日里所见的二姑娘虽天真烂漫,但总刻意装出沉稳自持的模样来。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让高门大院的规矩压得没了年少活泼。
今日一根糖葫芦,倒好像让他瞧见了真实的她。
裴钰跟在裴长意身后,从栖梧院往书房走,越走他就越心慌。
他家世子爷这是怎么了,看着手里那串糖葫芦,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时而微微一笑,莫不是中了邪吧?
是哪里来的小妖精?迷惑了他家世子爷?
糖葫芦精?
裴钰猛地摇了摇头,天哪,他是不是也中了邪?
他在想什么?什么东西都能成精,糖葫芦怎么可能能成精?
他猛地一抬头,不知何时裴长意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站在原地看着他。
裴长意清冷的目光看向自己,那眼神好像是在看隔壁二狗子。
二狗子小时候烧坏了脑子,高高大大的人却只有三四岁儿童的心智,平日里见了裴长意,总要叫一声世子哥哥,想讨颗糖吃。
裴长意瞧他便是这样的眼神,三分同情,三分意外。
裴钰回过神来,伸手便要接过那根糖葫芦,“世子爷,这糖葫芦您不爱吃,我帮您扔了吧。”
他早些日子便听说过,那老爷子的糖葫芦,可堪称是整个汴京城一绝啊!
他也好想尝一颗……
也不知世子爷怎么这般没良心,方才不帮他也买上一串。
他的手刚伸过去,裴长意方才还在眼前的手竟不见了。
好快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