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檀道:“有何猜测?”
许怀义再次开口:“这恶人若是躲藏在山中,必然是山匪,混在人群也是歹人,不过与那些人不同,此人并不畏死,却又嗜杀。”
贺檀听到这里已经知晓许怀义的意思:“你是说,他是妖教中人?”
“不敢确定,”许怀义道,“还要查验,再将此人画像发去各处衙署,若是能弄清他的身份更好。”
妖教的人来此地,想要做什么?
是不是为了王晏顺手铲除的那些教徒?又或者妖教出现并非偶然,他们原本就参与其中,与这桩事有牵连。
许怀义将蜡丸打开,里面有一颗药丸。
贺檀皱起眉头:“这是毒药?”
“八成是,”许怀义道,“死士藏在身上的药丸通常有剧毒,要么用来毒杀旁人,要么用来结果自己。”
贺檀道:“此人自戕不用服药。”
这死士用利器抹了脖子,用的力道极大,至少将脖子切断了大半,这么心狠手辣,何必服毒自尽?咬开蜡丸还要费一番功夫。
说完贺檀向发现死士的地方看了看,客栈的后院,灶房也在那边。
如果是害人的,那么他要给谁下毒?
想到这里,贺檀再次抬起头看向王晏。
客栈中的王晏和谢玉琰看到贺檀投过来的目光。
谢玉琰道:“蜡丸里有东西。”
王晏点点头:“应该是毒药。”贺檀一个眼神儿,他就能猜个大概。
说到这里,他看向谢玉琰:“携带毒药进后院,他这是趁着其他眼线打探消息,顺水摸鱼。”
至于为何进内院……
谢玉琰道:“是想要对我们下毒?有人要杀那些犯人或是……我。”
她跟着王晏一同入京,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衙署的人都在不远处的驿馆歇息,那死士直奔客栈,有可能为的是她。
就算是有人想要她性命,谢玉琰也并不会觉得意外,躲在庄子上的那些妖教中人,桑典清点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可能是郑龙、文先生那些人带着她去救王晏时,就被遣离大名府出去报信。
即便她没有透露身份,妖教的人只要查一查,也就能有所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