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参加了院试,还没放榜。”

王文殊生怕冷场,赶紧说道,又看了一眼堂弟,“他今年参加了府试。你问这些和学庶务有关系吗?!”

“文殊堂兄,我只是想知道从那个角度考比较客观。”

“客官,什么客官?”

“我的意思是更切合实际。”

王文杰把身后的书翻开,随意地读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王瑾仪接下来背到:“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王瑾仪边背诵边看着堂兄的表情,几人听着她背诵《孟子.告子下》,一脸吃惊。

王文杰还不死心,把书合上握在手里,勾着唇角问道:

“堂妹可知,你背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王瑾仪非常清楚这个时代的男人对女子的看法,女人就是他们人生的配角。

以夫为天,成了这个时代女人的真实人生写照。

王瑾仪觉得该给他们上一课了,淡淡笑着,随口道:

“忧患意识使人奋进,安逸享乐是足以使人灭亡的慢性毒药!于人于国都该居安思危,才能闲适中桀骜,充满斗志的安逸生活。

堂兄我的想法对吗?”

花厅里的下人听不懂他们之间的之乎者也,默默看着小主子们。

三个堂兄听了王瑾仪流利背诵孟子,有些惊住了,听了她独到见解,更为折服。

这哪是普通女孩的见识,简直和他们的师长可以比肩!三人一时不知该怎么接王瑾仪的问话。

花厅外,偷听里边交谈的族老和北宁王家家主,彼此对视了一眼,静静听着小辈们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