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老郑回复说,张竞民的逃向正是黑龙江的省会哈尔滨。
我们又紧急联系了哈尔滨同事,一千二百公里的路,即便是三个人轮流开,也是筋疲力尽。
人没抓到,消息还走漏了,我们三个谁也不敢睡,谁也睡不着。杨震每隔两个小时打一次电话来问我们的近况,我们瞪着眼睛开着车,他也担心得睡不着,好像这次抓捕,他也亲自参与了一样。
离哈尔滨还有半小时路程时,老郑打来电话,告诉我们张竞民在一个红灯区的洗脚城里被抓到了。
“好家伙,他现在还有这种闲情雅致?”我努努嘴,但心里的石头已经放下了大半。
“嗨,张竞民有个相好的在这里做小姐,他是过来投奔她的。这件事能查出来,多亏了哈尔滨的同事。”
我们紧急赶往哈尔滨下面的一个分局,终于看到了同样疲惫不堪的张竞民。
在向同事们深深表达了谢意后,为了节约时间,我们简单地吃了饭,短暂休息了五个小时后就返回了北京。
回程路上还有一段意想不到的插曲,为了早点回去,我们抄了小道,路过一片刚刚下过大雨的村庄时,车子因为泥泞陷到了地里。我和大斌子下去推车,没想到张竞民竟趁机殴打王勇夺路而逃。王勇追到人流众多的马路上才追到张竞民,张竞民再次对王勇痛下狠手,王勇顾及到周围群众,没有怎么还手,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最终在我们三人的合力围剿下,张竞民才再次被制服。
等我们好不容易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把车子拔出来时,这辆警车已经滚满了泥浆污水,变得面目全非。有几个热心的村民要帮我们洗车,但是考虑到时间紧迫,我们还是选择了直接上路。
我们带着张竞民回到北京,走到城北二路时,所有人都已经是耗尽全力,但又不得不在苦苦支撑。
“还有二十分钟就到组里了,加油大斌子!”我不停地给大斌打气。
就在这时,东北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快听!像是枪声!"我大喊了一声,大斌子立刻踩了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