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少年从外面轻轻走了进来,他并没有在意谈判的硝烟,优雅地在冷鸢和泰瑞斯面前摆上了茶具,倒上了泡好的红茶。
“这场战争,北方叛军的失败已成定局,我乘胜追击,有什么问题吗?”冷鸢端起了红茶,她虽是一代军将,但出身名门,自幼得到良好熏陶,因此举手投足都非常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好像能映入画卷,她缓缓地将茶喝完,赞美道,“瞬笙,这红茶不错,哪弄来的?”
李瞬笙将右手扣在胸前,恭敬地欠了欠身,说:“回将军,我在英格兰就读期间有幸学习皇家茶艺,这些红茶都是我自己种的。”
“非常不错,值得称赞。”
泰瑞斯脸上没表情,但心里已经有些不悦了,这冷鸢谈到一半居然跟管家去聊红茶了,真是没把他放眼里。
而且这红茶刚冲泡好,少说也有90度,烫得要命,她怎么也喝的下去?
泰瑞斯沉默了一会,不动声色地拉回了话题:“将军已经在战争中威名远扬,四方臣服,获得了巨大的战果,为什么不愿意与北方和谈,让受难民众得以远离战火?北伐死的都是共和子民,我想这不是贵国先烈愿意看到的。”
别看泰瑞斯说的话很漂亮,但如果理解为在夸赞冷鸢,那就太幼稚了,里面的论点其实有三个。
一,这场战争里你冷鸢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彻头彻尾的烂人。
二,民众在战争中受苦都是因为你这样的烂人。
三,你的祖宗见了你这样的烂人都会感到不齿。
冷鸢依旧微笑如画,白皙的小手托着香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脸庞,不紧不慢地说:“关于北伐一事,这在政治上隶属内战,我想他国应该无权干涉。”
泰瑞斯眯了眯眼,心中暗笑,冷鸢还是太年轻,没有谈判经验,一不小心就把话题引到了不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