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披上了厚厚的棉袄,想泡一壶茶,但发现睡前倒在保温瓶里的热开水已经凉了,他摇了摇头:“真他娘晦气。”
政委长出了一口气,坐到了椅子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大声说道:“警卫员,给我打壶开水过来。”
很快,门开了,冷风嗖嗖地钻了进来,把背对着房门的政委吹得直发抖,他搓着胳膊,皱眉道:“赶紧进来,门关上。”
门轻轻地被关上,随着轻盈的脚步声,来者走到了政委身边,把水壶放到了桌上。
“恩,放这吧。”政委刚准备接过水壶,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是谁的手?!
只见握着水壶的那只手白皙得像初冬的雪花,剔透得连隐约的青筋和血管都能看见,就像是无暇的瓷器,让人连碰都不舍得碰一下,生怕将其弄坏。
就自己身边那几个警卫,政委清楚得很,一个个平时练枪练拳弄得满手老茧,粗得不像话,摸上去跟摸沙皮纸似的,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皮肤!这一看就是黄花闺女的小手!
在政委僵硬的端坐中,来者缓缓松开了水壶,默默地走到了他的正前方,拉开椅子坐了上去,随后将两条笔挺纤细,充满诱惑曲线的长腿架到了桌子上。
政委的额上已经渗出了冷汗,在寒冬的温度下快速结冰,脱落,化作冰晶掉到了桌子上,他的脸拧得像一张褶皱的虎皮,声音沉得像一潭死水:“冷鸢的这个招牌动作,你还真学得有模有样,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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