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温润,没有任何的疤痕,那片脊背白腻得如同高山上那捧玲珑的雪,而散披的墨色长发蜿蜒,如同黑藤般在雪白的脊背上攀爬缠绵,黑与白的极端色调形成的对比,勾勒出绯靡动人的妖冶。
本来是一手拿着一根银针的,但是看着看着,狄战忍不住将自己右手上的银针换到左手处。
至于腾出的那只右手,狄战则用来做一件他老早就想做的事。
伸手。
触摸。
入手的触感极好,顺滑如丝绸,但其中又带着恰到好处的韧,温润白腻,像贵妇人精心熬制的奶脂,也像狄战见过的一种产于西海,市面上卖到万金一尺的白冰鲛纱。
在这刻,狄战忽然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说活色生香。
或许是经常使用兵器的缘故,男人手掌上带着一层并不薄的茧子,在片雪白上摩挲而过,有些地方迅速泛起了艳色的绯红。
雪白、墨黑,与微红,三种色调仿佛直接融成了一副丹青水墨,无一不是精致,也无一不是旖旎。
狄战喉结滚动了下。
从颈脖,沿着脊梁慢慢往下,仿佛是苍鹰划过冰雪消融的荒原,也仿佛是带着深色鳞甲的海兽跃过冰川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