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笑了一声，问道。

第一首席·常心魔闻言错愕。

莫测好心滴提醒了一句：“白痴，如果不是我符源灵蛇的意识在保护着你这最后一丝灵魂，你早就被复苏之戒的副作用弄疯了。”

“没错，是我在护着你啊。”

第一首席·心魔最后的一丝灵魂猛然醒悟：“原来......你......”

“莫测！你好歹毒的心思！”

莫测的意识体化形不为所动，淡然地说道：

“能力是侵入他人的意识，扰乱他们的思维与情绪，你的能力的确是心魇一类的。”

“你的情绪执念......就是绝望，就是你现在感受到的绝望，你通过操纵别人的意识，扰乱别人的情绪，而让别人感受到绝望，就是你的情绪执念。”

“擦......你这么恶毒的情绪执念，难道不应该是废契约者吗？哦，对了，低级的时候只看代价的，潘多拉并不考察情绪执念。”

“没错，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也......终于谈到你的代价了。”

“你的代价竟然是......哈哈哈哈，忏悔！是为自己给别人带来的绝望而忏悔！你每次使用能力战斗之后，都要进行一段为为期不短的忏悔！”

“嗯......就是那种类似自我的检讨！哈哈哈，你这代价真是有意思！”

“蓝级巅峰啊，支付代价的时间的确是长了些，以至于你现在还没发现，你的代价已经来了。”

第一首席·心魔此时已经想明白了莫测要干什么，疯狂冲着莫测的意识体化形冲来，用它最后一丝灵魂所幻化的身躯不断对着莫测意识体撕咬，仿佛这样能发泄心中的愤怒。

“莫测......你这混蛋！”

“你假装在读取我的记忆，其实却是......却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你让你外面那个同伙停止了对我身体的攻击，就是为了保住我一条命......你，你用个意识帮我抵挡复苏之戒的副作用，是为了延缓我的疯狂，不让我自爆！”

“在复苏之戒的副作用下，你让我无暇理会自己的契约代价，就这样等着本首席的代价发作......”

“你不想要我疯狂，不想要我自爆，你要的是......让我变成灵偶！”

“没错！”莫测厉声承认：“就是让你变成灵偶！”

“你应该感恩！第一首席·常心魔！别忘了，上次咱们在坤瑟斯宫下面交手，你逼得我自爆意识体，现在......我却不要你自爆，给你留一副全尸!”

“你和苍岚针对我，是为了让我变成灵偶，成为你突破叹息之门的药引......但是你别忘了，同为心魇类契约者的我，同样需要你这个现成的蓝级灵偶——突破叹息之门！”

“你变成灵偶，才对我最有用！”

“你们想让我成为药引，那么......呵呵呵，第一首席·常心魔，你想不到吧。”

莫测冷声说道：

“现在，却成为了我的药引！”

第一首席·心魔的最后一丝灵魂瞪大了眼睛。

这是他当真没想到的事情。

是啊......同为心魇类的契约者，他需要同类作为突破蓝级叹息之门，莫测，同样也需要他！

第一首席·心魔变成灵偶，才是莫测最希望看到的。

虽然他现在只是绿级，但是，提前准备突破叹息之门蓝级灵偶，岂不美哉？

所以，莫测其实根本就不想让第一首席因为复苏之戒的副作用而疯狂自爆，只是利用复苏之戒的副作用削弱心魔的意识强度。

莫测等的......就是他的代价发作。

此时，常心魔的意识体，就算能够控制身体，却也已经逃不过莫测对他的意识控制。

他无法逃跑，也无法操纵身体进行祈祷，从而支付代价......

契约者无法支付代价，或者死，或者变成灵偶。

莫测在赌这最后一刻！

.........

莫测不再说话了。

而第一首席·心魔此时已经感受到代价给他带来的痛苦。

这样他几近涣散的灵魂再次感受到了绝望。

莫测甚至将复苏之戒放回了“压缩空间”之中，免得其产生的副作用继续作用，将第一首席·心魔引向疯狂的哪条路径。

“我......不甘啊！”

“我竟然......这幅下场。”

“我......”

第一首席心魔的最后一丝灵魂，在无法支付代价的情况下终于到了极限。

残存的意识体溘然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