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戏法儿呢?大变死人!
在众人不解的一片喧哗中,赵仁琦马上扭头冲狼毒吼道:
“狼毒!还愣什么?跟密陀僧快把王院长弄车里去!王院长的车里有个钱包——你拿出里面的一千块钱,那是帮王院长复活的劳务费,一会儿我们老地方碰头喝酒去!”
“什么?有钱?”狼毒赶紧停止后退,忽然想起什么问赵仁琦道:
“老大!没他车钥匙怎么开车门那?”
“笨!堂堂王院长的车在村子里还怕偷啊?他钥匙都没拔,门会锁吗?”赵仁琦骂道,“快去办吧——老地方喝酒,还等你拿王院长的钱结账呢!”
“等会儿啊!我先去打开车门,要不一会儿抬的时候不好往里弄!”狼毒边说边跑到王丼的皇冠车驾驶室门旁。
他哪里是开车门——是先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钱!
狼嘛——不贪,不叫狼!不毒的狼,不叫狼毒!
果然!
狼毒伸手一拉,车门就开了——车钥匙没拔;驾驶座上赫然放着一个时髦的男士手包!
二话不说,狼毒打开手包,“狼眼”一瞟,里面果然放着不少现金!
盗亦有道——赵仁琦有言在先,让他拿一千块,狼毒规规矩矩抽出十张老人头,乐呵呵揣到了兜里。
狼毒很快又打开车后排座的车门,麻溜地跑到王丼身边,冲站在那儿还发愣的密陀僧吼道:
“密陀僧!愣什么呢?快帮忙抬人!——有钱!”一拍上衣口袋。
密陀僧眼一亮:
“好!好!有钱就好——有钱就有酒,有酒就有肉!可以超度了——阿弥陀佛!”
他还念上阿弥陀佛——把自己真当成僧人了!
王丼心里直气得快九窍生烟了——五官七窍加前后二阴九窍:
“赵乞儿!你他酿的还真不是好人!有这么拿劳务费的吗?这不是明抢吗?——把我给打一顿,羞辱一番,还拿我的钱去喝酒庆祝……”
王丼呲牙一咧嘴——狼毒和密陀僧已经把他抬了起来,他被打得浑身哪儿一碰都疼,还忍住不敢出声,怕被识破闹笑话。
众人惊呆了——难道赵仁琦会什么法术?王丼真的会死而复活?
有看出门道的,在一边捏着鼻子偷偷地乐——这个赵乞儿,真不是好人!整治人真他马的有一套……
“你去坐副驾驶座上,给他们领路,送你表哥回去!”赵仁琦冲一愣一愣的黄百会说。
黄百会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赵仁琦,走过去上了车——心里却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中草药的《十九畏歌》明明写着——水银莫与砒霜见,狼毒最怕密陀僧;狼毒和密陀僧怎么可能用在一起?还这么和谐地一起共事……
狼毒和密陀僧把王丼放在后排座椅上,密陀僧跟王丼坐在一起并扶住他——密陀僧一脸的恐惧,战战兢兢道:
“狼毒!为什么每次这吓人的差事,老大总是安排我呀——我有点儿怕!阿弥陀佛!”
王丼心道:
“吓死你!还装他娘的和尚——什么狗屁阿弥陀佛!酒肉通吃,今天非吓死你不可!”
“因为你是密陀僧——佛嘛!‘普度众生’的话,不都是你们和尚说的吗?”
狼毒逗密陀僧道。
一转身,坐到驾驶室,门关好;看到有美女在身侧相陪,狼毒心里美滋滋的——
还是老大好啊!给我这么好的差事!
狼毒摇下车窗玻璃,冲赵仁琦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儿;狼毒随即缩回车里,一摔那几根稀疏的长发做给黄百会看,熟练地发动车,疾驶而去……
胖大海若有所悟:
“赵仁琦!王院长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他可是知道,他这个王丼叔,也是一肚子的坏点子——他没那么容易就死吧?
“你说呢?”
赵仁琦不置可否,狡狯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