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说不上多好但也不差,这会儿见胤俄字字句句都在说自己错了,原本还在抽噎的保泰又涨红了脸,冲着康熙告状。
“万岁爷!那本就是我的奴才,他没伺候好我我罚他怎么了,十阿哥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帮外人来教训兄弟。”
“你骂奴才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捎带上禾嘉格格,那意思是说她没把帐篷烤肉主动献给你,她也只是草原上不通人事的奴才,是不是你说的。”
胤俄本来还不想说这一茬,眼看着保泰越来越放肆还想倒打一耙,也就彻底不再替他遮掩什么。
“没人不让你教训奴才,可你也得讲理。再说那打法是要出人命的,七哥也拦你你根本不听,还让你的侍卫抱着七哥的腿不让他动。我向着我七哥胳膊肘拐得挺对,轮得到你来挑拨离间。
现在又来皇阿玛跟前颠倒黑白,保泰你还是个爷就别动这种小心思,多大个事你哭成这样就够丢人了,还冤枉别人。”
胤俄不是真的傻,他听出来保泰在话里埋下的坑。只要自己顺着他的话反驳,他就一定会要把脏水往禾嘉身上泼,到时候自己好不好无所谓,牵连到禾嘉身上可是要命的事。
“皇阿玛,十弟说的是实话。禾嘉格格还说了,皇阿玛连宫里太监份例不够用都能体恤同情,我们不说惯着奴才,也该处处和善些才好。”
胤祐到底比胤俄年长几岁,他比胤俄更清楚这件事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康熙偏心,打骂奴才事小,跟皇上不是一条心事大。
这话说出来,同在帐殿中的太子也不免多看一眼自己这个向来寡言少语的弟弟,这次的事跟自己没关系,太子原本就是蹭在康熙帐中看个戏打发时间,却不想这场戏还真挺好看的。
康熙皱着眉仔细打量跪在底下的两个儿子,和一直站在一旁没多说一句话,仿佛这事对他来说无可无不可的胤禟,心里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都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如今看来还真是这般。
坐在上首的帝王沉吟了片刻,最后没说要罚也没说步罚,只摆摆手就把或站或跪的少年全赶出帐殿,连同看戏的太子和想要主动替儿子请罪的福全也没能留下。
赶走儿子侄儿和兄弟,康熙看着总算安静下来的大帐,耳边却总觉得还能听见几个半大小子吵吵嚷嚷谁也不让谁的动静。
“梁九功,你看看这才多大,就知道怎么抓着兄弟的痛脚来使劲儿了,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