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戏鼠的顽猫一般,猎人对于猎物的玩味。
“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先生……先生!两天前马路对面来的那一群六街帮的人,他们也是拿着枪来的!他们一过来什么也不说,拿着枪就往我脑袋上顶,问我收保护费!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先生!”些许的泣音开始夹杂在了老板的话语之中,让那整一句辩解听起来都是格外地悲怆。
同时也令得那车内的维萨再也忍不下心头的窝火,握住了那小水管就要对准了窗外……
却被一旁同样目睹了这一切的文斯伸手按下。
“嘿!别冲动,你现在或许能打死那几个混账,但你也得想想这几个人死了,虎爪帮会善罢甘休嘛?虎爪帮或许找不到你在哪,但他们一定能找到那位小老板,届时那位小老板又会被虎爪帮如何对待?然后你再仔细想想,你这会出手,究竟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
比起维萨,在这座城市里头混迹的足够久了的文斯明显就要冷静得多,开口与维萨痛陈了一番利害过后,也成功地将维萨将举起的枪口给劝了下去。
但是维萨这一心头的窝火却是无论如何也劝不下去的。“那文斯你说我们怎么办?就这么干看着吗?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你以为我们是过来干什么的?我们之所以赶到了这边来,不正是为了让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嘛?呵呵……”严肃着脸,文斯说出口的话语才刚说完了一半却又破了功,不禁轻笑了两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因为文斯还记得自己与自己同一班的五名战友们刚刚到了芬利小镇上的时候,同样的话语面前人也对自己讲过,而此刻居然是反过来轮到自己教育起维萨了。
“……反正……如果不能彻底地将这一套由极端资本主义所架构起来了的恐怖统治体系整个推倒、重建,今天维萨你杀了一个虎爪帮,明天还会有豹爪帮、猫爪帮,他们还会做着与虎爪帮一模一样的的勾当,什么都不会改变。而我们千里迢迢过来这座城市的目的,不正是为了将这一切重构的嘛?”
文斯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但夜之城还是那个夜之城。曾经的自己只知道要反抗,而现在的自己才真正知晓如何去反抗。
“把枪放下吧,我们并不急于这一时。”
那黑洞洞的枪口,渐渐地低垂。
而车窗之外的悲剧,却依旧在上演。
“很好,老板先生,我就知道您是识大体的人,您的赔偿款我收好了。同时,我也希望您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您既然交给了我们保护费,那么‘保护’您就成了我们的‘义务’,下次当您再遇到那些可恶混蛋的勒索时,希望您能够第一个想起来的是发出消息通知我们过来,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乖乖地上缴钱财,一声不吭……”
那一位留有着月带头的西装壮汉一边说着话,还一边低下了身去,将自己的一张大脸凑得离瘫坐在了地上,红了眼眶微微颤抖着的老板更近了些。
“……毕竟,老板先生您不需要两份‘保护’,自然也不需要缴纳两份保护费。所以您除了交给我们虎爪帮的那一份保护费以外,再交给任何人的保护费都将被我们视为‘资敌’,您,明白了吗?”
“我……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