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周围驻守的一些护卫都还没醒,狐迦乐便一个人离开了营帐,独自来到了河边。
十一月了,风冷得厉害,吹过狐迦乐耳畔之际,勾起微卷发丝遮挡住狐迦乐的视线。
但风中的这点冷意,却叫狐迦乐一整夜未曾好眠而有些昏沉的大脑,总算是清醒了一点。
近乡情怯……
他这算吗?
或许也算吧。
狐迦乐垂眸看着手腕上那条已经冒出了毛糙杂线的红豆手绳。
深邃凤眸依旧冷得不近人情。
他确实是怕。
怕半年未见,那个笨陈人就又给他收了一房新的弟弟。
替那混蛋色鬼养一房男人就已是他的极限了,休想让他帮着养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
她想都不要想。
狐迦乐阴沉着一张脸,冷冷注视着手腕上的红绳。
良久。
那比鹊羽还要漂亮纤长的漆黑睫毛轻轻扇动了一下。
脸上的冷意未褪半分,眼底寒冰却蒙上了一层淡淡雾气。
半年未见……
她会不会又添了什么伤?
那个笨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