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嗅闻到一点熟悉的气味,意识到那是什么,唐今连忙松开了怀里的人,“你受伤了?”
刚刚没有细看,眼下离近了才发现,即便是在月光之下,狐迦乐的脸色也显得过分苍白了。
何况他此刻还死死拧着眉头,俨然就是一副在忍受伤口疼痛的模样。
狐迦乐不想说这个,刚要随口敷衍一句,唐今就直接撩开了他外头披着的那件黑斗篷,一手就摸上了他的腰。
他斗篷里头当然也穿了衣服了,但唐今对这种东西再熟悉不过,隔着衣服很快就摸到了他腰上绑着用来止血的布条。
伤得绝对不轻。
唐今眉头紧锁,抬头紧紧盯住了狐迦乐的眼睛,“怎么弄的?”
他消失的这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她眼底的认真之色,狐迦乐沉默不语,显然并不想说。
可许久,他又实在受不了她那样固执的目光,别开脑袋冷漠似的把话说了:“接我的人,要杀我的人,都来了凉州。”
想杀他的,设好了十面埋伏,要取他性命。
他虽是破了那些人设下的局,但离开时也不免受了伤。
见唐今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了他腰上,狐迦乐加了一句多话:“皮肉伤,死不了。”
唐今抿唇。
久病成医,唐今又哪能分不清他的伤势到底重不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