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亲嘴还不管用,便亲亲耳朵,亲亲脖子,慢慢地他就不会闹了。
今日的狐迦乐也跟平时一样,哑声低喘,便只能由她抱着了。
不过他也跟平时不太一样,虽是用手推了她,却愣是一句话都没跟她说,甚至连“色鬼”都没骂她了。
唐今实在觉得奇怪。
又实在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了。
越想,唐今便越是困乏,到最后,她迷迷糊糊地,就那么睡了过去。
狐迦乐又在她肩膀上推了一下。
当然没有再得到任何回应。
夜色昏沉,营帐里伸手不见五指。
他什么都看不清。
可眼睛越是看不见,其余的感官,便越是放大,越是变得敏锐清晰。
听见她的呼吸,触碰到她身上温暖而干燥的热意。
感知到,那颗近在咫尺,又片刻都不曾为他跳动的心。
翠色的凤眸低掩,又缓缓紧闭。
无人能瞧见的夜色里,头一回,青年的脸上,不再有那般的底气。
——并非要做出来给某个笨陈人看的伪装。
而是真实的,如狼狈落败者般的,昏沉。
紧闭的双眼里压抑有冷色与不甘。
他绝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在听完了少年的那番话语后。
……
他绝不可能,从笨陈人的心中,将对方的存在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