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闵鄯公公断了气。太子站起身,带着满脸血迹。揪着老国王的衣领说:“就是这个闵鄯,三番五次阻我好事,我早就想捶死他了。怎么样?父王,现在没有人能阻止你了,盖印吧!”
当太子揪住老国王衣领的那一刻,闵烛站起身,大喊:“来人,护驾!”
呲!
离他最近的谭国舅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往闵烛脑门削下去,从右上方到左下方,闵烛的脸上鲜血直流,身体支撑不住,倒地。
“大王,你还在等什么,你是要让整个宫里的人都死吗?”王后说。
“哈哈哈哈!”大王笑了,而后又哭了,泣曰:“自朝帝创立我东霁以来,三百余载,也曾在中州大地上烜赫一时,令各诸侯国闻风丧胆,无不败服,而如今,要毁在我的手上了,太师呀!当初寡人为什么没有听你之劝,当初寡人为何要心软,喂养了这等狼子野心之人,而今,落到这般田地了,寡人悔呀!悔呀!我东霁,灾呀!祸呀!谁能拯救我东霁,谁能?谁能?谁?”
“父王,你就别再咿咿呀呀地鬼哭狼嚎了。我最听不惯这个,我宫里的人,要是谁这样哭哭啼啼的,我都是大刑伺候,一直打到他们闭口,或者咽气。”
“大王,太子即位后,我等必将继续尽心辅佐太子,大王不必忧心。”是谭国舅的声音。
就这样,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轮番攻击,可大王却只是咳嗽,或悲愤,就是不盖印章。
“等等,”王后说,“大王,你该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还是大王在等另外的人来。兄长,我们是不是被大王耍了?”
“这。”谭国舅一时也拿不准。
嗙!又是一阵砸砚盘的声音,便没有了大王的泣声和咳嗽声。
“诸儿,你。。。”
“太子,这。。。”
“大王,大王。。。”是闵氊公公的声音。
“母后,你说过,机会难得,不成功便成仁。你说过,有些东西不是我们眼巴巴问别人要,别人就会给的,而是要我们自己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