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虎像发了疯一样,对着钱老爷就是一顿猛打。
那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钱老爷身上,打得他嗷嗷直叫,声音凄惨无比。
这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如同麻花一般难解难分。
与此同时,孔夫人和孔文彦在一旁拉偏架,使得整个场面变得愈发混乱不堪。
见此情形,齐主簿头疼地摇了摇头,赶忙对衙役高声喊道:“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拦住他们!”
听到齐主簿的命令后,一直站在旁边观望着的衙役们瞬间如梦初醒,急忙冲上前去。
齐主簿神情不悦地啧了一声:“公堂之上,王爷面前,成何体统!”
不出片刻,几名衙役顺利控制住局面,公堂上恢复了秩序。
其中两名衙役紧紧地抓住乔振虎的胳膊,并把他的双臂牢牢地桎梏在身后。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钱老爷是始作俑者,乔振虎哪肯轻易罢休?
他不甘心地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口中不停地叫嚷着。
“你们放开我!我一定要杀了他!若不是因为他诓骗我,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尽管乔振虎被两名衙役合力压制,但他心有不甘,继续奋力挣扎着。
他的双眼更是充满怒火,死死地盯着钱老爷,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彼时,钱老爷已经精疲力竭,他犹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
再看他那张原本就红肿不堪的脸,此刻又增添了好几道狰狞恐怖的抓痕。
只见猩红的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如同厉鬼般,令人毛骨悚然。
“弟弟,你还好吗?”
听到自家姐姐关切担忧的话语,钱老爷的心中微微一暖。
他费劲的从地上爬起来,扯了扯嘴角,苦涩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舅舅,你的脸流血了......”
话音未落,孔文兰急忙低下头,不忍直视自家舅舅的惨状。
毕竟可怖的模样看多了,晚上是会做噩梦的。
“姓钱的,我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乔振虎双眼通红,他目光阴鸷地瞪着钱老爷,如同毒蛇般随时会咬人。
其中一名衙役眉眼微沉,语气不悦地低声呵斥道:“老实点!若是再敢乱动,仔细你的皮!”
听到衙役充满威胁的话语,乔振虎总算稍稍安分了一些。
但他眉头紧锁,眉宇间尽是阴狠之色,恨不得将钱老爷就地斩杀,以泄心中的怨愤。
乔振虎恶狠狠地瞪了眼钱老爷,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须臾之后,他抬起头看向赵钰,脸上流露出一副无比诚恳的表情。
“王爷,草民是个老实本分之人,也从未想过要毒害家父的念头,这一切都是他挑唆的。”
此时此刻,乔振虎心中懊悔不已。
他恨自己当初为何如此轻信他人之言,以至于如今陷入这般绝境之中。
然而,即便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却已经没了回头路。
赵钰和叶芷汐对视了一眼,他看向乔振虎,冷声问道:“他当日是怎么挑唆你的?”
乔振虎不敢有所隐瞒,当着众人的面,一五一十地道出了当日的真相。
“当时,他对我说,只要我肯配合他演好一场戏。
等事成之后,他不仅会给我五百两银子作为酬劳,还会为我购置一座崭新的府邸。
谁能料到,这个阴险狡诈之徒,居然会假戏真做。
他不仅间接毒死了我父亲,还让我变成了他的替罪羔羊,而他却逍遥法外。”
说到此处,情绪激动的乔振虎,拼命挣扎着向前挪动身体。
他流着鳄鱼的眼泪,大声说道:“王爷,害死我父亲的另有其人,我是被冤枉的啊。”
“住口!你休要再次信口雌黄!污蔑好人!”
钱老爷急忙否认乔振虎的话,也开始哭惨替自己辩解,寻求一条生路。
“还请王爷明鉴,小的只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平日里只跟商界的同行打交道。
此人一介布衣百姓,我与他素不相识,私下里更是连一面都未曾见过,又怎么可能去教唆他呢?”
说话间,钱老爷瞪了一眼乔振虎:“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