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孔夫人猛地攥紧拳头,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再次抬眸,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叶芷汐:“莫非王妃此番前来,是特意来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叶芷汐十分坦诚地回答道:“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就是过来凑热闹的。”
孔夫人闻言嘴角微抽,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心中却又咽不下这口恶气。
“那恐怕要让王妃失望了呢,我们家好得很,没有热闹给王妃看。”
孔夫人语气锋利,丝毫不落下风,全然不畏惧赵钰的威严,更不怕叶芷汐的挑衅。
然而,叶芷汐却不恼不怒,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孔夫人,眉宇间尽是冰冷之色。
她唇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松道:“没关系,很快就会有热闹可以看了。”
孔夫人闻声心口一跳,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与此同时,赵钰目光冷冽地扫了眼在场的人。
“来人,孔家人涉嫌纵火一案,将他们都带回衙门关押审问!”
此话一出,孔夫人瞳孔震惊,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大声质问道:
“不知王爷可有证据,证明纵火一案跟我们家有关?”
赵钰眼神冰冷地看着孔夫人,嗓音像是淬了冰般,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本王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原来,早在齐主簿和孔夫人在前院对峙的时候。
赵钰和叶芷汐悄悄翻进孔府后院查探,找到了郭天明说的那辆标志性马车。
小主,
唯一庆幸的是,马车上还残留着煤油,以及还没用完的箭矢。
此外,他们还在孔令辉的书房,找到了他与锦州城知府通信的信件,以及记录赃款的账本。
不得不说,孔令辉是一个小心谨慎之人。
他特地在书房里装了一间密室,专门用来存放重要物品。
比如往来的信件,以及搜刮民脂民膏的账本。
不过,孔令辉除了他本人以外,他连自己的亲人都信不过。
这才导致他突然暴毙之后,都没人转移或者销毁证据,才让叶芷汐和赵钰捡了漏。
另外,密室里还存放着几箱金银珠宝,显然是孔令辉平日里受贿所得。
不然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芝麻官,从何途径获取这些财物?
正当叶芷汐和赵钰离开之际,却偶然听见黑暗中,传来一道微弱的求助声。
两人顺着声音寻过去,发现一男子被人捆在双手双脚,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
待他们走近一看,发现该男子的身上布满了鞭痕。
他的鲜血浸湿了白色的亵.衣亵裤,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渗人。
赵钰急忙捂住叶芷汐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么恶心又残忍的一幕,生怕她晚上会做噩梦。
“救...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那男子脸色苍白如纸,胸膛微微起伏,嗓音沙哑又干涩得厉害。
叶芷汐于心不忍,借助袖子的遮掩,从空间里拿出一粒药丸,让赵钰喂他服下续命。
“谢...谢谢你们。”
男子吃了药丸之后,他感觉流失的力气在慢慢回笼,连呼吸都没有那么疼了。
他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满眼哀求看向眼前的两个陌生人。
“能不能..救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被他折磨,我会报答你们的。”
原来,那男子误以为叶芷汐和赵钰,是被孔文彦抓来的俊男靓女,便想让他们带自己一起离开。
赵钰和叶芷汐对视了一眼,他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不宜打草惊蛇,我们先办正事。”
叶芷汐轻点颔首,表示赞同赵钰的做法,便让男子在房间里休息等他们。
于是,两人原路翻出后院,脚下生风般直奔前院,恰巧听到孔文彦在骂齐主簿是赵钰的走狗。
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赵钰一发话,严阵以待的官兵一涌而上,很快就将孔夫人和孔文彦控制住。
与此同时,孔府的下人吓得瑟瑟发抖,蹲在地上不敢动弹半分。
孔夫人奋力挣扎着,对着官兵大吼大叫:“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抓我们!”
齐主簿眉梢一挑,语气不容置喙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