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破庙里,有人在休息,有人在准备晚饭。
这时,男子的怒骂声骤然响起。
“你个毒妇能不能轻点,想疼死我是不是?”
“对不起夫君,我再轻点,你别生气。”
原是赵三娘子在给赵国刚涂抹药汁,许是天色暗看不清楚,下手又重了些。
“嘶......”
赵国刚再次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愤怒的推开赵三娘子。
“你个臭娘们,涂药都不知轻重,给我滚开!”
赵三娘子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夫君,我背上也有鞭伤,你能不能帮我涂下药汁......”
“就你那皮糙肉厚的跟猪一样,不用涂都能好的快,要涂自己想办法。”
话落,赵三娘子尴尬的脚趾头抠地,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自从她嫁进赵家后。
赵国刚整日里对她非打即骂,完全不把她当成妻子对待。
久而久之。
她从一个阳光明媚的少女,变成了受气的小怨妇。
在这个世界,以男子为尊,女子则被视为低贱的蝼蚁。
故而,即使赵三娘子在夫家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她也不敢忤逆和反抗丈夫,怕被夫家休妻,给娘家人丢了脸面。
许是众人看戏的目光太过刺眼。
赵三娘子脸红耳躁的躲进黑暗里,自己给自己涂药汁。
彼时,赵松摸着干瘪瘪的肚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向老夫人。
“祖母,我好饿啊,我想吃猪肘子,牛肉羹,还有燕窝......”
看着酷似自己夫君的赵松,老夫人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宽慰道:
“松哥儿乖,今夕不同往日,你再忍忍。”
“等队伍途经小镇时,祖母让你娘亲去镇上买些零嘴给你解解馋可好?”
赵松顿时小脸一垮,无奈的扁嘴道:“好吧。”
“乖孩子。”老夫人轻轻地摸了摸赵松的小脑袋。
旋即,她又冷冷地瞥了眼柳如霜的方向,指桑骂槐道:
“老二家媳妇,都已经到饭点了,你还不去准备晚饭,是想饿死老身吗?”
闻言,赵二娘子面色窘迫:“母亲,我手里没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