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定中长叹一声:“马一浮此人善守不善攻,邹鲁更是好大喜功,阴狠毒辣,唯独那天波府的杨渝是个人物。可如今马一浮中路军兵分三处,被西夏牵着鼻子到处跑,我看中枢的想法太乐观了!”
“世叔,我倒是有个想法!”杨炯看着熊定中认真道。
“奥?”
杨炯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棍,指着沙盘上的位置道:“世叔,现在中枢断了咱们的粮草,咱们手中只有5万兵力,若是千里奔袭麟州,非但不能阻止麟州南下骑兵,还会因为粮草问题处处受制!”
“是呀!你那罐头方便面骑兵带上倒是可以纾一时之困,也能增加骑兵的进攻距离。可毕竟产量有限,根本上还需要粮草支撑,如今王宗晖限制了咱们的粮草配给,若还想着跟麟州骑兵在荒漠上周旋恐怕是力不从心呀!”熊定中附和出声。
“那为何我们不聚集兵力,行米脂寨故事?”
“什么意思?”
杨炯指向沙盘的永乐城,认真道:“永乐城位于银州和绥德的中点,这里地势高耸,城墙坚固,是西夏进攻我大华的前沿第一大城,更是西夏东线最重要的交通枢纽。若是我们聚集兵力强攻永乐城,麟州骑兵还有心南下?自然会聚兵来援,到那时咱们再行米脂故事,岂不是一举两得?”
“哎~!你当我没想过?正如你所说,永乐城城高墙坚,西夏经营多年,城中守军高达8万之多,我们东线多是骑兵,若是短时间攻不下永乐城,等那麟州骑兵一到,将我们包了饺子,那你我可真成千古罪人啦!”熊定中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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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闻言一甩手中木棍,大声道:“现在我们一不能主动进攻麟州,二不能穿越横山山脉策应中路,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攻下永乐城。
永乐城一破,我军前途将豁然开朗,携高屋建瓴之势头必然拿下银州。到那时,只要将绥德大营搬到银州,咱们北上可攻夏州,灵州就在脚下。西进还可进攻龙宥二州,会同天波府杨渝的神符卫,依旧可以兵临灵州城下。如此前景难道世叔能无动于衷,视而不见?”
熊定中沉默良久,幽幽道:“我承认你说得很对,也极具可行性,可你有想过私自改变作战计划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的兵可以战死,但不能被困死在这米脂城,更不能饿死在这北地,他马一浮干不成的事我杨炯帮他干,他中路军做不到斩首灵州,我杨炯帮他斩!”杨炯冷声道。
熊定中闻言一愣,随后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真是文和的种?他那人从来都是谋定而动,怎会生出你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杨炯翻了个白眼,认真道:“这不叫天地不怕,这叫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如果我们一直龟缩在这米脂城中,结局只有一个,非但不能阻止麟州骑兵南下,还会处处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终将落得跟中路军马一浮一样的下场。我这人从小就不听话,谁欺负了我,我一定要打回去,我可没马一浮那做乌龟的心性。”
“哈哈哈!好小子,年轻人就该这么狂,他马一浮干不成的事就该咱们东路军替他干!他娘的,20万大军被西夏人打得出不去城,活该他马一浮五十好几了还没当上国公。”
熊定中放声大笑,用力搂过杨炯的脖子,赞赏连连。
杨炯被这老不羞打得后背直疼,没好气的推开他,认真道:“世叔真以为我是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