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拿着半个玉米饼子。“掰的,不脏。”
说实话,以几十年后的人看,这真是,怎么看都算不上干净。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直接用手拿着,手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起码火车上没那么多水给大家洗手。饼子也不大新鲜了,起码悟了一天一夜,大夏天,多少有点儿味儿。
可对于一个身体瘦弱,低血糖,饿的胃疼的人来说,不亚于“灵丹妙药”。
齐飞飞毫不迟疑的接过来,面露微笑:“谢谢!”眼睛里闪着真挚的光。
从口袋里拿出一毛钱,递过去。
“我没有票,给您一毛钱行吗?”
男人想说:给你的,不用给钱。
可自己现在处境也是极其艰难,小知青到了生产队就有饭吃,自己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就伸手接过了一毛钱:“谢谢!”
齐飞飞报以感激的微笑,慢慢啃起窝头来。真是硬,做窝头的人手艺真是不咋地!
齐飞飞一边腹诽一边拿眼睛余光瞥那个男人。
大约四十多岁,头发有些长且凌乱,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唇线清晰,嘴略大,嘴角微微上翘,耳大有轮,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气质儒雅端方。额角有一块淤青,显得格格不入。
衣服已洗的发白,有些脏污。
齐飞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