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忱低垂着眼睫看时卿一眼,又抬头望向护士,不悦的紧抿着薄唇,沉默地摇头。
他们仿生人无法代替人类行使任何权力,签字自然不具有任何的法律效益。
在这一刻,骆忱的面色又冷凝了几分。
作为仿生人,存活于社会的偏见与不平等,刺激着他的感官,快要搅乱他的程序,他却深感无能为力。
骆忱落在身侧的手指用力蜷起,骨节泛白。
除了沉默,他无话可说。
“那夏小姐……你自己还能签字吗?”
护士低头询问,见时卿点头,才将笔递给她。
时卿用左手潦草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右手上剧烈的疼痛,犹如针扎般密密麻麻的刺痛着她的神经。
脑袋好似也因此缺氧,随时就要痛得晕过去。
护士着急地离开。
骆忱顺势往旁边走近,伸手扶住了时卿歪晃的脑袋。
黑色的半指手套落在她的脸侧,衬得她那张小脸苍白得更加醒目,近乎血色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