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坐了多久,那黑棺内传来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随着而来的就是慌张的拍打。
站起身走到棺椁旁,在黑棺被敲碎前移开棺盖,正对上一双血色的眸子。
“你是谁?”“是什么人”,冰冷带着些惊恐的声音从男人口中传出,一手握拳放在身侧,一手扶在棺侧直直盯着站在一旁的男人,一身黑色广袖长袍,腰间一块温润的黑色玉佩,上面是活灵活现的麒麟图案,一头长发散在脑后,剑眉星目,看向自己的眼中无喜无悲。
“月之恒”,说完转身回到榻上坐下,看着那警惕的视线勾起嘴角,“你、又是何人”。
男人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地方,看向门外的光亮和敞开的石棺,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被扑倒了,现在竟然在这里,而且。
低头打量了一下身上,双手上的伤口已经不见了,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开棺时伤了手。
再次看向月之恒,稍微活动一下,没有感觉身上传来的僵硬的痛苦,扶着棺侧缓缓起身,看着月之恒轻声开口,“是你救了我”,说着迈出棺椁。
脚步有些虚浮,可他确定自己身上的伤、愈合了。
月之恒抬指着一旁的柜子,“换件衣服”,说完只安静盯着人看,他能把人抱进棺椁里已经是极限了,这人别想这么脏兮兮的坐在他的榻上。
男人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原本黑色暗纹的袍子已经看不出模样了,浑身血液干涸还沾着土。
看了眼一旁立着的柜子,走过去打开,看着叠的整齐的衣衫,拿起最上面一套扯开,看着是和月之恒身上一样的袍子。
将袍子搭在一旁,抬手解开腰间的带子,就在他正准备套上干净的袍子的时候,身后人忽然开口。
“里衣”,月之恒说完看着看过来的人微微皱眉,在人思索时站起身,上前在一旁墙壁上移开了墙壁上的烛台,看着墙壁移开一道门,里面透过来丝丝冷意。
转身看着正警惕盯着自己的男人,上前一把拉住他手腕,两步走进暗门,在他慌乱的挣脱间,已经将人推出去。
男人原本忽然被拉住手腕,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拉进那门里被甩出去,整个人脚下一空落进水中。
冰冷刺骨的水瞬间淹没整个人,赶紧从水中站起,看向周围见只是一间水池,稍微放松的时候就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冻僵了,可周围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上岸。
抬头对上月之恒的视线,看着那双眸子里带着些玩味,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人大约是嫌他脏。
因为不确定面前人是谁,哪里来的,只能忍着水中刺骨的冷,快速将身上冲洗一下,趟到边缘后看着月之恒,“我、洗好了”,说着还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
月之恒微微躬身,一手伸出看着男人。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试探着将还在滴水的手搭上去。
随着手被握住,踏出水池间,就已经感觉身上的冷意消退,甚至还有些暖。
扫了眼拉着自己回到墓室的月之恒,“你、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