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紫发少年身上就套了一件松垮垮的粗布麻衫,露出脖颈和膝盖往下,血痕交错的冷白肌肤。
元无忧酒醒的差不多了,还不忘跟那小子严肃道歉,说自己之前是酒后行为,情绪失控,还请见谅。
山无陵满眼愤恨地“呸”了声,“你这会儿假惺惺跟我道歉了?刚才你违背夫男意愿,强*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下一刻,对视到她骤然狠戾的目光后,少年瞬间软下语气:“不过你还算负责,我暂且帮你跟人说,咱俩那啥是你情我愿的,你可要负起当妻主的责任啊。”
“你最好少出去宣扬。”顿了顿,元无忧眼神上下打量他,“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吗?用不用我找郎中给你看?”
“那感情好啊,我就怕有周国御医混进来杀我。你有靠谱的郎中吗?”
“我就是最靠谱的郎中。”
“不是吧?”山无陵苦着脸,立马垂手捂住腰腹。“你又想来啊?我这身体刚受完酷刑,可受不住你这种身心折磨的酷刑了。”
元无忧看见他身穿的粗布麻衣上,已经透出了殷红的血迹,有一瞬间的恻隐。
“想什么呢?我屈尊降贵给你瞧病,是显得重视你,既然你不识抬举,也罢。”
临走前,元无忧还是看着他,“对不起。”
山无陵顺口就道:“人之常情。看到我这么*感的身材,你把持不住我也能理解。”
见他误会了,元无忧赶忙反驳:
“不是,实则不然,我是想说,你……”
“恰恰相反。”紫眸少年笑着凑近她,眼神轻佻,
“我的无情道都让你无情的破了,还想赖账?既然你喜欢*我,以后就让我好好活着,我也会做好分内之事,随叫随到予取予夺的。”
“得了,你别胡说了。”元无忧摆了摆手,赶紧背过身去,不愿面对。
她这昏君骂名算是坐实了。自幼心悦宇文怀璧那样的,定亲了高长恭那样,偏偏被男狐狸给勾搭走了。
放着萧明恭不要,跟个仇人较上劲了。
要说喜欢这异世男,元无忧不能说毫不喜欢,也是恨不得他死。即便她找回了丢失的记忆,想起了有些肌肤相亲,她也喜欢不起来。
要说后悔,元无忧也不完全后悔。
刚才她气上心头,存心报复,看见他满脸惊慌,即便他并未沉沦于情欲,只有畏惧无助,她心里也是爽的。
以权压人,恃强凌弱,是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