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我来此,是怕有心人害你,你放心,在你未处刑之前,没有人能害你。”颜容说道。
“笑话,我都是将死之人,害怕什么危害吗?”陈贯之冷眼看了一下颜容说道。
“既然早知道犯此罪会遭此刑,当初何必如此,好好做你的官,培养你的儿子,非得贪着那点钱做什么?”颜容问道。
“颜容,你是世代将门之家,虽然你们家里为大启投入热血生命,但是,你们家里从来没有因为银子财宝犯过愁,皇上给你们家的世代都享用不了,你们是王公贵族,你们根本不屑于这些,而我不一样,我自幼艰苦,你根本不知道肚子饿的连喝水都是奢侈的感觉。”陈贯之艰难的扭过身子说道。
“那也不能是你害百姓的借口,你明知道饿着肚子是很难受的事情,但是你搜刮民脂,那些百姓那些孩子们就不饿肚子了吗?你的儿子随手就拿出五百两随意挥霍,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穷苦人家出来吗?”
“是,我颜家不愁吃喝,但是我颜家军上战场的时候,经常断水断粮,那个时候,朝廷的援军不到,你们远离战场,吃饱喝足的时候,我们呢,忍受饥饿不说,还要与敌军厮杀,就那样,从死人堆里走出一个又一个,甚至有很多都直接死亡,陈贯之,这是你的罪有应得,怨不着任何人。”颜容说道。
“颜将军,你确实令人佩服,但我陈贯之已经是个将死之人,愿我来世不再这般,做一个好官,造福百姓。”陈贯之说道。
“陈贯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同党有谁?”颜容问道。
“原来皇上的目的是这样啊,将军,你是英雄,我不愿意欺骗您,但是我不会说,我也不想说,就让我死吧,死了之后什么都干净了。陈贯之说道。
“陈大人,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了你那独子想想吧,他还那么年轻,将来还有很多的机会,他是你陈家的后代,也是唯一的后代,你能够忍受他陪着你一起送死?”颜容说道。
“皇上已经下旨,杀我全家了?”陈贯之一听到儿子,心下就紧张。
“差不多了,就差拟旨了。”
“将军,我求你,你要是能救下我儿子,我来世做牛做马,我求你我求你。”陈贯之立马跪了下来说道。
“陈大人,只要你说出同党,或者一些信息,我定会向皇上求情,保你儿子。”颜容说道。
“我........”陈贯之还是不肯开口。“
“陈大人还是不信,你一家老小没关在这里,而是其他的地方,他们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待遇,若那些狱卒一个不高兴,打起人来可不是手软的。”颜容继续说道。
“这,将军,你真的能救他吗,还有家里的女眷,他们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将军。”陈贯之动摇了一下说道。
“来人。”颜容喊了一声。
“将军有何吩咐?”一个狱卒过了来。
‘吩咐下去,将关押陈贯之家眷的狱卒下个命令,谁敢欺辱他们本将军严惩,还有给他们充足地食物和水,不许虐待。“颜容说道。
“是,将军。”
“将军,既然你诚心已到,我陈贯之就在生前做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