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也挺发愁,万岁爷求雨的时候,是不是跟老天爷报错了地名啊,要不怎么这雨水都可这京师这边下啊,也不知甘肃那边下了没有。
要是甘肃滴雨未落,京师反倒要遭洪水了,那就……
“哎!”
真真是多事之秋,尤其是下半年,好像全国各地就没有太平的。
都道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没完没了的绵绵秋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维珍就吩咐乳母给孩子们换上了薄的夹袄。
虽然屋子里头已经在烧地龙了,但是架不住孩子们在屋子里头待不住,时不时要出来玩儿一会儿,穿厚实点儿好,没得着凉。
此刻维珍正窝在暖阁里头,舒舒服服地织毛裤,连翘则坐在脚踏上帮着维珍整理毛线,主仆两人一心二用,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也不耽误闲聊。
“幸亏永定河重修了,要不然的话,只怕洪水早就来了。”说到这个,连翘还心有余悸。
“奴婢听闻,四年前,也是秋雨太多,附近不少村子都内涝水排不出去,只能先撤人,等水灏下去了再回村,房子都住不了人了,不少来不及撤的牲畜都死了,不过好在当时官府处理及时,才没有引发什么疫病。”
牲畜大批死亡又没有及时消杀的话,是很容易引发疫病的,就算在后世也是一样。
这事儿维珍还真没听过,所以就好奇问了一嘴:“是直隶还是京师的官府?”
四爷这个庄子处在京师跟直隶的交界处,维珍都说不清楚具体该归哪边,不过不管是京师还是直隶的官府,能及时消杀、避免疫情,那就还挺负责任。